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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爸爸妈妈,你们其实没有错…

上了伤痕,抹不去的那种,很痛很痛,痛到我的恐惧彻底醒来,并开始一直伴随着我。我知道,我是你们的曾经的爱情的结晶,因此你们的爱情破碎了,我也应该破碎了,可是你们知道我的痛吗?小孩子的安全感和小孩子的心一样都是柔软的,碎成一片一片的时候,有多可怕你们知道吗?我想你们一定是不知道的,要不然你们一定舍不得让我这样的对吧,我宁愿相信是这样的。是的,我宁愿相信…宁愿相信是这样的。所以爸爸妈妈,这不是你们的错对吧,因为你们有权利去选择其他的阿姨和叔叔,也有权利再去过自己的自由的生活,你们不应该为了我勉强在一起,因为那样对你们也不公平,我不想成为一个这样的罪人,所以爸爸妈妈,这不是你们的错,只不过我的害怕我无处诉说,因为即便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

你们分开的第一年,我在奶奶家住了一段时间,又在外婆家住了一段时间,你们分开的第二年,我在奶奶家住了一段时间,又在外婆家住了一段时间,三年级的时候,爸爸被抓起来了,我们一起去探监,那天你们又大吵了一架,因为爸爸那边的那个名字里带着“云”的女人,那天在监狱外面,不止你们吵了,外婆家和奶奶家也吵了,我害怕地哭了,这个画面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也哭了很多次,在一个人的时候,不管我是以局外人的身份还是你们的孩子的身份,我都哭了很多次。后来我一直住在外婆家,五年级的时候爸爸回来了,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家里的变故又升级了,每一次我都很害怕很无助,可是每一次的害怕和无助都让我无处诉说,而且是一次比一次更加难以诉说。

爸爸你忘记了吗?你以前到处说我是你的命根子,为了我,你什么都可以做,我相信你一直都维持着你的这个决心,可是为什么,你不陪我了呢?为什么我经常都见不到你了,为什么后来还会有别的小孩子叫你“ 爸爸”,我知道不管有多少小孩子这样叫你,我都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不能奢求太多,因为后来也是我自己不再愿意加入你另一个家里的生活了。

妈妈你还记得吗?小的时候你总是抱着我去很多地方玩,每一次都把我打扮地很漂亮。你说你和别的叔叔在一起是为了我好,可是为什么有的时候你们在一起的时候都有自己在房间里,让我一个人呆在外面?或者有了别的叔叔以后,我们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为什么别的叔叔质疑我的爱好的时候,我只是轻轻地反驳了一句,你就说是我的问题,为什么会变成我还要去讨好别的叔叔。所以后来,我也不喜欢和你一起生活了。

我知道这些都不是你们的错,因为以前你们有权利选择自己更喜欢的对象,后来也一样有权利,我知道你们是爱我的,只是你们不知道怎么来爱我,我知道你们会给足我生活的条件,只是你们不知道怎么给我内心的条件,我经常想,我不能贪心,生活和内心我已经有一样得到了满足,因此与我内心有关的一切,都不再是你们的事,因此直到后来,我和你们,只能像“普通朋友”一样,我才懂得相处。

其实有一些话在我内心已经居住了很久了,这么多年,它们一直都是内心忠心的住客,从未搬离,而我作为“房东”,当然也对它们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了解了。我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究竟是怎么爱上彼此的,就算是听到许多长辈后来的描述,我都很难相信那是真的,因此,许多次的幻想里,我尝试去给它一个画面,哪怕这个画面到最后依然会支离破碎,但也在我的生命里有了一次关于他们的爱情的“曾经拥有”。即便也是一次“曾经有过”,唯有一次。

落魄的记忆会有曾经的美丽,如同一些后来的美丽都曾经落魄过。不管是谁造就了谁,那都有一个可以用来呵护和珍藏的“曾经拥有”,只不过关于爱情,到目前为止我仍然只能保持这种态度,因为“曾经爱过”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过。是的,我没有看到过,不代表它不存在,那只能是我自己的见解,可是我既然不曾看到过,我便可以拥有不去尝试的权利,因为我看到了单方面的破碎,以及彼此伤害。所谓爱情,碎了以后不是烟消云散,而是不停地吵架,不停地责怪对方,那是一种漫无目的的恐惧,亦是一种毫无边界的冷漠。

然而此时,黑夜的轨迹在天空画出了一道冷清的光线,沉寂里,竟也惊艳了时光。因为过于冷清,连时光都在不经意间被那股冷清的魄力所刺痛,大概,它也正在流向某个可以让自己安心哭泣的时空吧。而我目送它远去的时候,仿佛也看到了它的回眸,一程又一程,笑亦一程,哭泣亦一程,深秋的风,深秋夜晚的无数次目送和回眸,里面都载着我多年以来的失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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