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啊?是好的还是坏的。”
南宫啻暗暗吐气,“不知道。”
“不知道?”
李元瞪大了眼睛,“我都替你死过一回了你还不知道我是好的还是坏的?”
南宫啻:“嗯。”
“你!”
死了,气死了!
这大哥太能气人了。
要不还是逃了吧?
不行,就算是逃也得带着泱泱一块逃,都答应过她了。
李元叹了口气,“老大,我跟你说个事,你有个心理准备,可别一生气就杀了我了。”
李元话落,南宫啻好似心都有些牵起来。
“嗯。”依旧是声色平平的回应。
“我今天跟着大夫们去派药,忽然有个人塞了个纸条给我。”
南宫啻心底抽动。
她竟然……如实相告。
“那人让我害你,把瘟疫传给你。”
坦白的话出口,李元发觉好似也没那么困难了。
那个萧元良原本就跟他没什么关系。
“这是纸条。”
李元将撕掉了记号的纸条拿给他。
南宫啻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放到烛火上燃尽。
李元惊讶不已,“你不看?”
南宫啻面色不再似方才那样冷冽,“你不是都告诉我了。”
“你信我说的?”
李元都快哭了,这种无条件的信任感……除了他那个仙逝了师父,好像再也没人这样对过他。
“本座的事,至今未有风声,本座为何不信你?”
南宫啻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却足以让李元泪奔。
“老大!”
他整个人扑到南宫啻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
片刻后,又觉得有些失态,赶紧起了身。
“那个,老大,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主要是,我现在,被雌化了。
所以才有了女子的细腻。
当然,这话不能说。
“无妨。”南宫啻抬手理了理衣衫。
“冥夜。”
“主子。”冥夜闻声入内。
“人可处理了?”
“回主子,已经处理了,确实是出自镇北将军府。”
冥夜话音落下,李元都惊呆了。
下一刻又不禁庆幸起来,幸好幸好,幸好来了一把坦白局。
而此刻的冥夜,也暗暗佩服着自家主子的驭人之术。
这就策反了?
“主子,胡大夫求见。”
逐风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让他进来吧。”
南宫啻应道。
“小人见过大人。”
胡大夫恭敬跪下行礼。
“先生不必多礼。”
这胡大夫是南宫啻特意请来治理疫病的,自然是要以礼相待的。
“可是疫情有了好转?”
南宫啻再次开口问道。
“托大人的福,小李大人的方子虽未听闻过,但确是起效了。
想来百姓们再服用个三五日便可痊愈了。”
胡大夫不吝夸奖道。
“哈哈,先生谬赞了,其实这方子是大人给我的,都是大人的功劳。”
他一个小侍卫,还是个女儿身,这功劳还是不抢的好,以免惹祸上身。
“哦?想不到大人对药理也有独特见解。”
南宫啻微瞟了她一眼,随即应道:“略懂一二,不敢卖弄。”
胡大夫将眼下情况细细回禀了之后便又回了营中继续给百姓们诊治。
营帐中却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老大,我也走了。”
“坐下。”南宫啻命令道。
李元心底一沉,小步挪了过来。
“去做什么?”
他语气平和,但却让人莫名有一种被审问的错觉。
李元有些心虚,“去……看看姜悟。”
南宫啻捏起桌案上的茶盏,摩挲着岩边的暗纹。
“他,跟着谢迟,甚好。”
“你同意留下他了?”
李元有些雀跃,若是能将他带回血卫府当个侍卫,也算是对得起他姐姐的临终托付了。
见他不应,李元又追问道:“我能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