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憋了半晌,还是不敢同他说那些实话。
南宫啻瞳孔微缩,有些哭笑不得。
“本座,何时欠过你的金锭子?”
南宫啻唇角偷偷弯了个弧度。
果然,一提到金锭子,她立刻就鲜活了起来。
“怎么没有?”
“就是我当暗卫的第一个月,你说进宫就额外给我一个金锭子,结果回来你就给了我一个,那我的月例你也没给呀?你这不拆了东墙补西墙吗?”
李元忽然想到了什么,口中的语气又娇蛮了三分。
“再说我这都当了三个月暗卫了,你就给过我一次金锭子,你这画饼也不是这样画的啊!”
李元说着说着,身上竟还逐渐散出了一种不属于这个年代的怨气。
“何为画饼?”
南宫啻不为所动,反而是对她的措辞十分好奇。
“还何为画饼?你这样就是画饼!光说不做,整天就知道让我干活干活干活。该给的银子不给,多干的那一份也不给,就知道让人画饼充饥!”
“也不怕把人饿死。”
“哦?原是这样。”
“倒是本座孤陋寡闻了。”
南宫啻轻轻取出怀中之物,拿到她眼前,“只是不知此物,可够偿还欠你的金锭子?”
李元看见他手里的小金马,顿时两只眼睛都亮的发绿光了。
“能能能,这可太能了!”
这可是金马啊!
纯金的!
白给的!
六七十万人民币啊!
老大你想看表演吗?要不我给你表演一个倒立吧?
李元现在满脑子都是金子,什么逃跑不逃跑的,都先等等再说吧。
可是南宫啻此次却是极为痛快,并未逗弄于她。
他轻轻将它放在她手心里,紧紧攥住。
带着温度的金属触感传来,李元一时有点懵。
他不是吃错药了吧?
“老大?”
南宫啻未再应声,只是垂下头,慢慢靠近,缓缓覆上她的唇。
卧艹又来?
李元攥着金马,瞪着眼睛。
好吧……就……看在小金马的份上。
只是这个吻,绵长而又缠卷,温柔又细腻,不再像从前那般,横冲直撞,攻城掠地。
更似是要将他所有的深情与贪恋,悉数交与她的唇齿之间。
李元身子有些发软,竟鬼使神差的环上了他的腰间。
他想,要的更多。
“老大……”
唇瓣相离,李元气息凌乱。
掌间滚烫,灼着锦服之下的跳动。
“李十一,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南宫啻声音压抑嘶哑,喉间滚动着浓烈的欲望。
“我知道。”
李元声魅如丝。
他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权当是,与他最后的狂欢吧。
金马坠地,声声撞击地面。
衣裙散落,夹在金光之间。
“老大,你这么好,一定有很多人嫉妒你吧。”
李元如娇娥一般与他相拥。
并未等他回答,便继续说了下去,“所以你才不得不落实这个谣言。”
“殿下。”
李元抬头对上他垂下的眸子,明显感受到了他眼底的震颤。
已经有太久没人敢如此称呼他了。
“你应当,也该被称为殿下的吧。”
喉间滚动,似是将委屈一并咽了下去,“他不许。”
“皇帝吗?”
“嗯。”
“他嫉妒你。”李元斩钉截铁道。
“他嫉妒你,所以才要夺走你的身份,处处与你作对,可是他又离不开你,他羽翼未丰,需要你来制衡萧元良。”
南宫啻有些诧异,“是谁同你讲的这些?”
“没人讲,我猜的。”
“皇帝那个人,虽然狠厉,但心性却像个小孩子,好猜的很。”
“那你呢?”南宫啻忽然开口问道。
“我?”
李元有些心虚,“我也很好猜。”
“是吗?”南宫啻有些自嘲。
“那你想要什么?只是金子吗?”
“若留在府中……”
南宫啻忽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