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庄身为人母,知道玉炘此刻有多着急。“弘旭是皇子,皇上会想法子保全他的!”眉庄坚定地说道。
随后,皇上召见了俩人进了养心殿。“眉儿,好生替朕送炘儿回咸福宫。”皇上对着眉庄吩咐道。
“皇上!”玉炘边流泪边唤道。
“朕知道你担心弘旭,朕不是昏君,必定不会让奸人谋害了我们的孩子。”听了这句话,玉炘才冷静些,在眉庄的陪伴下回到了咸福宫。
几日过去,朝中分成了两派,一派坚持七阿哥是灾星,让皇上杀之以除祸害,有甚者甚至说昭嫔是妖妃,狐媚圣上;另一派则主张星象乃迷信,不可信,且皇上子嗣单薄,不可随意杀害皇嗣。
闹了几日,众臣看出皇上疼爱七阿哥,是不可能除去七阿哥的,朝中风向也渐渐改变,说星象是迷信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怎知,后宫传来珞菡公主病重的消息,钦天监又拿此事大肆宣扬起来。
甄远道在宫外拉拢人心,极力进言保全七阿哥,可奈何奉承皇后之人甚多,甄远道也无能为力。甄远道想着,今日是玉炘有难,明日可能就是甄珩、玉嬛又或是玉娆。
甄远道幡然醒悟,一昧地避开官场并不能保全自己所爱之人,要有权有势才能保护家人。甄家永远要成为孩子们的后盾才行。经过一夜苦思,甄远道动身前去果郡王府。
荣嫔在钟粹宫照顾着珞菡公主,想起前几日带着公主到景仁宫请安,期间公主哭闹了起来,剪秋便带着去偏殿喂奶。回钟粹宫后,公主便开始发高烧。
荣嫔私下里召了温太医前来诊治,才得知公主是吃了某些大热之物。温实初想起景仁宫的宫人曾到太医院领了许多附子,说是天冷了要给皇后娘娘入药用,公主年纪小,若是误食了附子,必定发高烧。
“皇后好狠的心!竟连公主都不肯放过!”荣嫔看着摇篮中的公主,因发烧脸颊热得通红,心疼得流下了泪水。
很快,温实初便将皇后给公主下药的消息传给玉炘。玉炘知道这是皇后布的一个大局,可苦于没有证据,也不能让荣嫔冲动控诉皇后。
“皇帝,七阿哥聪慧可爱,皇帝定要保全他。”太后卧病在床,对皇上说道。
“是,皇额娘。”皇上看着年老体衰的太后,担心极了。
从寿康宫回到养心殿,皇上便下了一道旨意,“七阿哥弘旭体弱多病,即日起送往圆明园休养生息。”
旨意一出,玉炘难过不已,又在养心殿外跪了一天一夜,直到晕倒才被送回了咸福宫。
敬妃和眉庄在床边守着玉炘,“弘旭!”玉炘惊醒了过来,拉着眉庄就是一阵哭。
“姐姐,我不能没有弘旭,我已经没了一个孩子了!”眉庄看着玉炘,眼角也流下了泪。
“四阿哥也养在圆明园,咱们年年都是要去那的,总会再见到的!”眉庄安慰着,
“可弘旭还那么小,不在我身边终究是放心不下啊!”玉妍崩溃大哭,从自己有孕到生产,她已经经历了太多苦难,弘旭就是她的期盼,若真的送走了弘旭,玉炘深怕自己撑不住了。
玉炘日夜哭泣,流灵已经好久没看到主子睡个好觉了。皇上也已经半个月不进后宫,后宫一片死气沉沉。
“恭喜娘娘得偿夙愿。”曹琴默向皇后行了个大礼。
“只是养在了圆明园罢了。”皇后喝了口水,嘴角扬起浅浅的微笑。
“在圆明园下手可比在宫中简单得多,来日皇后娘娘要想除去七阿哥,那不是势在必得?”曹琴默奉承地说道。
皇后一笑,更是得意,想到昭嫔接连失了两个皇子,必定深受打击。“给昭嫔送些冬日里的布料,七阿哥远行,必然会用到的。”皇后对剪秋说道。
江福海将布料送往了咸福宫,待他一出宫门,玉炘便摔了那些东西。
“她是笃定了弘旭要走吗?”玉炘第一次在流灵面前发这么大的火,流灵吓了一跳。
“小主喝口茶!”流灵拍了拍玉炘的背,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次日,果郡王上奏的消息传出。果郡王府自请照顾七阿哥,加上果郡王福晋与昭嫔本是姐妹,自然是绝好的安排。
听到消息,玉炘也放心了些,有长姐的照料和果郡王的庇护,也许比在这宫里安全多了。也许是放下了心中大石,玉炘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可是人却也病倒了。
景仁宫内,皇后拍着桌子,眼神带着怒意。“本宫费尽心思,竟让果郡王来搅局!”皇后对着剪秋发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