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从袖口处取出,递给了她。
楚瓖宁翻开一看,一眼便看出其中端倪,“这药方的确出自我手,但这最后一味药是谁用墨划走了?”
太医冷汗直流,一脸无辜地看向政德帝,“皇上,臣冤枉啊,药方到了臣手里的时候,这最后一味药就已经被划走了,臣当时也疑惑,便拿着药方去玄灵殿请教,谁料圣女闭关,除皇上外不见任何人,臣无奈,又不敢冒犯圣女之意,只好照着药方上写的来煎药。”
“放肆!”政德帝肃声道:“依你之意,是圣女想要加害寂儿了?”
太医吓得忙磕头,“臣并无诬陷圣女的意思,只是这药方确实不是臣改的,臣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乱改药方啊!”
“除了你,还有谁碰过药方?”
太医战战兢兢地回道,“臣拿到药方便直接回了太医院,在此期间,不曾给任何人看过。”
“照此一说,这药方不是你改的就是圣女改的,你说朕是相信你还是圣女?”
“臣冤枉啊!”
“来人,把他拖出去斩了!”
“等等!”楚瓖宁急忙出声制止道,跪在政德帝的身前,“皇上,臣方才把脉,殿下今日因急火攻心血不过经,致使余毒入侵肺腑,此症只需按原来的药方调养便可痊愈,少一味药只会耽误殿下的病情好转,并不会危及性命,在事情还未查清之前,还请皇下从轻量刑。”
政德帝不安地揉了揉眉头,思量片刻,才重新下令:“既然圣女求情,那便杖责三十,革职回乡罢。”
“谢皇上……谢圣女……”说完,他便被人拖了下去。
处置完此事,政德帝再次看向楚瓖宁,下令道:“从即日起,由圣女随身服侍南安王用药,直到南安王痊愈为止,至于和亲,另择吉日完婚。”
楚瓖宁叩头,“臣遵旨。”
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回绝的余地,药方出来了问题,她也难辞其咎,政德帝虽嘴上说相信她,却生性多疑。此令,不过就是想要证明她没有害人之心罢了,倘若贴身伺候用药都出问题,那她就真的逃不掉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