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生恐惧。
“到我问你了。”
赵凝玉脑袋一怔,耳边嗡嗡作响,她不敢抬头看他,甚至有些心虚,“殿下想问什么?”
“昨天你在酒里下了什么?”
“凝玉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你既然怕我,就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若你今日不说实话,休想踏出重泽宫半步。”
赵凝玉脸色惨白,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司空慕泽即知她在酒里动了手脚,定是他的身体出现了什么异样,难道不是蛊失效,而是他在忍着?
思及此,赵凝玉抬眸,只见那双阴鸷的双眸里倒映出她的影子。
媚,是她们南钺国女子勾引男人惯用的把戏,她是一国公主,向来不屑使用这种手段去勾引男人。
可是如今情况不一样了,她沦为了一个失贞的女人,为了往后的幸福,她不得不下贱的去勾出他体内的情蛊,让蛊虫在他的身体里搅得天翻地覆,让他为她所用。
她鼓起勇气抬起双手,攀在他的双肩,踮起脚尖凑到他的耳边,蛊惑道:“殿下对凝玉真的没有任何感觉吗?”
一双媚态的眼神似乎要把人吸进去一般,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侧,红唇沿着他的侧脸来到他的嘴边,那双薄冷的唇近在咫尺,她的睫毛颤了颤,一只手滑至他的胸口,正要吻上去之时,却被司空慕泽一把推倒在地。
身体重重磕在地上,她疼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惊慌失措地看着他:“你……怎么会这样……”
高大的身影落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捏紧了她的下颌,一股致命的气息漫天撒了下来。
赵凝玉不敢去看双愠怒的眼睛,扭头,却又被他硬生生掰了回来。
“说,你到底在酒里下了什么?”
赵凝玉被迫直视着他,无处可逃,他眼中的阴霾像是一张巨网朝她撒了下来,让她难以呼吸,她颤着声音回道:“我在酒里下了情蛊。”
“何为情蛊?”
“情蛊是我们南钺秘术,用心血加蛊虫练成,若是中了情蛊,男子便会不受控制爱上施术的女子,殿下服了我的情蛊,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她此时已经豁出去了,与他坦诚相对。
司空慕泽眸光沉沉,“应该有什么感觉?”
“自然是爱上的感觉,情愿为她做任何事,只要一想她,或是伤害到她,心就会受到割裂般疼痛。”
司空慕泽蹙着眉头逼问道:“解药。”
赵凝玉冷冷地笑了一声:“情蛊无药可解,殿下就算杀了我,也没用,何况,那酒,是殿下抢着要喝的。”
“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对上那阴翳的眼神,赵凝玉心中一慌,“殿下既然没有心痛的感觉,说明蛊虫并未对你起作用,殿下何必揪着我不放。”
司空慕泽突然想起昨日吸了血后,身体出现的异样,“一国公主,为了让南安王爱上自己,竟然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她也不想,若不是司空景煜把她逼到这种地步,她绝不会用此下策。
司空慕泽这时松开了她,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问你,若中蛊者对施蛊者之外的人有心痛的感受,是何原因?”
“这绝不可能,蛊虫是施蛊者用十年心血喂养而成,不可能让他对别人移情。”意识到问题所在,赵凝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难道殿下移情了?”
司空慕泽发出一声冷笑,狂妄道:“我岂会受区区蛊虫所控,你给我记着,这笔账,我日后再找你算。”
说罢,便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