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认账吧？”

楚瓖宁脸色一僵，心中百感交集，“当然不会。”

注是她应下的，岂有赖账的道理，这账拖了这么久，眼下他又要她兑现承诺，她根本无力再拒绝。

她抬眸看向了他，冷静地道：“摘面纱之前，臣有一事想问。”

“你说。”

迎上那双炙热的眼神，她顿了顿，藏在袖口中的手不由得紧握，“王爷是否对臣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此话一出，司空寂浑身一怔，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想当面挑开了这层窗户纸。

一句“不该有的心思”将他的心狠狠一掷，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遇。

若他此时承认，她必定会拿着那一套说辞，将他推得远远的，逼着他不能对她动这妄念。

若他不认，若她以后回想起来过往，回忆起这段事，就算他把一颗真心捧在她的面前，她也会假装不见。

他微微仰起头，目光浓烈地看着她，冷嘲地笑道：“本王想要的，不过一个皇位而已。”

听到这样的回答，楚瓖宁眼眸瞬间冷了下来。

果然皇宫深似海，人心难测，她竟一点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不管他对她有没有动心，都无关紧要，他想要的不过是那九五至尊的皇位而已。

“不管王爷对臣有何想法，还请王爷在这条夺权的路上不要拉臣下水，臣还想好好地活着。”

“圣女放心，本王回朝的时候就答应过你，自然不会食言。”

楚瓖宁心下一松，随即背过身去，暗暗施用易容术，将原本容貌掩去，摘下面纱转回身来。

一张凹陷蜡黄的脸显露了出来，除了眼睛和额头，下张脸都被她用法术抹去，丑得不堪入目。

司空寂见到她那张面孔，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最终扔下一句：“狡猾至极。”

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