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逃不过的。只不过这一次,既非药力作用,也没有勉强,心中自是百般羞愧和紧张。
出发前,她还在担心冷易寒不守信用,会勉强她这样那样。为长远计,自然不能硬碰硬。
她曾在心中宽慰自己:有和没有,是天差地别。但是有一次和一百次,就等于没有区别。他要是强来,只当自己找了只鸭子。快入秋了,进补一下。
却不曾想冷易寒一路上这般规矩,没有半件事违背她的意愿。有时她心中嘲讽也要嘲讽两句:“古代人啊真是保守党。不过现下看,是保守的好,保守的妙啊!”
今夜是事连事、话赶话到了这个地步,想要张口拒绝,只觉心里有万般的不忍。
寻思着:“他虽然有千般不是,对我总是好多过不好,顺着我多过逆着我。我病着,他像个丫头似的殷勤照料,一心一意的对我好……他自小孤苦,不是比我惨百倍吗?”
她这般想着,心中酸楚,黑暗中眼里也暗暗流下两行清泪。
冷易寒正□□难耐,胡乱吻着,薄唇触到她冰凉的眼泪,一下子僵住了。
本以为她是情愿的,想必还是在介怀上次的唐突吧?
冷易寒轻手轻脚的帮她掖了掖被子,披上外衣,推门出去了。
这家客栈的后院有一口老井,深秋寒夜,水正冷的刺骨。这也合了失意人的心。提了满满的一桶水,自头上倾盆而下。
“咝……”连一向号称铁打的‘活阎王’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钟希同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切,泪又滚滚而落了。
再次上路,两个人都变得沉默了许多。明明各自许多心事,只是谁都不问。依旧是白天练功赶路,落日住店休息。
如此行了两日。这日清早,二人刚刚启程,钟希同忽道:“还有几镇?”
冷易寒道:“还有三镇便到了。虽然是小镇,但是毗邻洛阳,名字倒起的风雅。前面是‘古道’,往下便是‘原风’‘归期’二镇。”
钟希同喃喃道:“古道尽,原风凛,早该把归期定。”
她这几句话说的极为含糊,被迎面的西风一裹,冷易寒竟然没听真切。
钟希同忽然下了马,走到冷易寒马下,高声道:“我要骑苍术。”
冷易寒只当她腻烦了,要换个坐骑,刚要下马,钟希同又道:“你也要骑这匹马。”说着一跃到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