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些,杨箫再不怀疑,说道:“如此看来,在龙首镇救我的那个神秘高人,想必也是你了?”
“是。”孟枯荣点头:“那时候街上人多,我不方便现身,所谓人多眼杂,万一被识破身份,会给你惹来麻烦。”
杨箫略一凝神,道:“刚才你说凌家遭人陷害,被满门抄斩,那人为何要陷害我凌家?”
孟枯荣沉声道:“为了一本武学秘籍。”
“武学秘籍?”杨箫一脸惊疑:“什么武学秘籍?”
孟枯荣从他手中拿过玉箫,在中间位置轻轻一捏,玉箫应声断为两截,露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
原来,这支玉箫是由两层白玉拼合而成,那羊皮纸便藏在中间的夹缝里。
孟枯荣抽出羊皮纸,递给杨箫:“这是《开天诀》秘籍的副本。当年那奸人为了得到《开天诀》秘籍,不惜诬陷凌家谋反,导致凌家被满门抄斩。”
“你爷爷为了不让秘籍落入奸人之手,将秘籍内容抄写在羊皮纸上,藏到玉箫中,并将秘籍烧毁。”
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凌家镇守边疆数十年,老爷一生尽忠职守,没想到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本可以带着凌家远遁他国,最终却选择以死明志。他命我将你带离鎏国,就是希望保住凌家一丝血脉,日后为凌家平反昭雪。”
杨箫听他说完,激愤难当,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随后,他展开羊皮纸,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
凝目细看,只见文首写道:“余悟半生,不察阴阳之变数,行将就木,未参造化之玄功,惟留毕生所学,传于后人。”
再往下瞧,后又写道:“人秉天地之气而生,故修道者,乃集天地之气,养吾身之气。余参先人所留石刻,偶得一法门,暗合天地之道,谓之开天诀。惜余心力已竭,时日无多,未能修炼,实有憾焉。惟盼后人明悟者,因之得道,则余无憾于地下矣。”
后面便是大段介绍开天诀修炼功法的文字,由于比较晦涩难懂,杨箫只粗略浏览一遍,暂时也不去深研细究。
再向下看,便是记载一些绝技的修炼心法和招式套路,写得倒是颇为详细,不过因为太过庞杂,杨箫一时也懒得细看,只一眼掠过。
正要收起羊皮纸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天牝神掌”四字。
杨箫定睛一看,只见后面的注释写道:“纳气藏身,虚怀若谷,百川归海,浑然一体;意守丹田,若存若亡,虚而不屈,动而愈出……”
看完注释,杨箫心中大疑,道:“孟老,这天牝神掌的修炼心法,怎么跟您之前教我的心法口诀如出一辙?”
孟枯荣料到他有此一问,微微一笑:“我教你的两招绝技,本来就是天牝神掌的两个招式。”
“当初救你时,我见你修炼的武学太过平庸,便将天牝神掌的修炼心法,以及其中两个招式传授于你。”
“原来如此。”杨箫这才恍然。
孟枯荣继续道:“当时传你两招天牝神掌,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并不抱多大希望你能练成。没想到半年时间你就练成了,着实让我既惊喜又意外。”
“凑巧而已。”杨箫倒是谦虚了一下,不过随即就苦起脸来:“可惜虽已练成,但因为我修为太低,还无法运用自如。”
孟枯荣笑道:“你也不必心急,现在有了开天诀这等无上功法,以你的资质,往后只要用心修炼,修为必能一日千里。”
杨箫顿时眼光大亮,喜道:“开天诀功法如此厉害,那上面的绝技,是不是也很厉害?”
在他想来,开天诀既是无上功法,那么能与之一起被记载在秘籍上的绝技,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
孟枯荣略一沉吟,道:“我只知道天牝神掌是玄阶七品武学,至于其它绝技,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可以肯定,品级绝不在天牝神掌之下,因为你爷爷曾说过,以我的资质根本无法修炼,故而只传我一套天牝神掌。”
他明白杨箫心里在想什么,怕他急于求成,误入歧途,当即话锋一转:“那些绝技高深莫测,你爷爷和太爷爷都未能尽数练成,你就先别多想了。当前只需将天牝神掌练好,就已足够,修炼最忌的就是好高骛远。”
杨箫郑重点头:“孟老所言极是,箫儿一定谨记在心。”
适才听说天牝神掌是玄阶七品武学,而其它绝技品级可能更高时,杨箫着实大喜过望。
想他之前修炼的只是一品武学,如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