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漠北城。
这地方最大的特点就是黄沙漫天,动不动就沙尘暴。
因为这恶劣的天气,漠北城成了人人口中“鸟不拉屎的地方”。
甚至别说鸟,就是野蛮的外族人都不愿光顾这个地方。
常言道儿不嫌母丑,漠北城土生土长的人从不觉得这里不好。
这也使得漠北人民风淳朴,热情好客。
离开建州,东边就是幽州。
幽州的全称是幽州军民府,一般军民府都不会太大。
李擎数着日子。
走出建州府需要半个多月,不过走出幽州就只需要五六天。
更重要的是,幽州以东就是北疆了!
想到这,李擎和李姜心里都有些激动。
离开李家村是四月底,而现在很快就是中秋了。
快四个月的路程,漫长的仿佛走了半生。
晌午,李父停下队伍原地歇息。
追上来的难民已经被他们甩在了身后,眼下不用再担心暴露行踪的事。
“大侄子,喝口水。”
李父来到李擎身边。
却看见李擎正把目光从断了只手的刘大贵身上收回来。
想起这个暗中放冷箭的人,李父纳闷的问:“大侄子,你这是咋啦?”
关于刘大贵为什么断手,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两天前他们离开了栾山。
旗长村的危机暂时告一段落,但他们并没有安逸下来。
毕竟他们还身处一个陌生的队伍里。
为了获取李父的信任,秦定山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这天晚上,队伍停下歇息的时候。
刘大贵被按在李虎子面前。
秦定山言辞义正的表示,要把刘大贵交给虎子来处置。
大伙都愣住,目不转睛的看着虎子会如何选择。
李虎子觉得自己被架在了炉子上烤,这不是为难他吗?
刘大贵毕竟是旗长村的人,而且还有亲人孩子。
自己一个李家村的人来处置他,是不是有些越俎代庖。
秦定山不欲为难虎子,就提出了个意见。
旗长村的村民某种意义上来说属于军属后裔。
一来,军令如山不可违,刘大贵没有听从秦定山这个村长的命令。
他擅作主张,私自毁了两方盟约,还差点害死李虎子。
二来,就算不是军属,只谈道德,刘大贵放弃长福的行为就是忘恩负义。
骂刘大贵一句狼心狗肺都不为过!
而后秦定山抽出大刀。
众目睽睽之下,他砍掉了刘大贵的右手手掌!
“刘大贵,今天的痛你记好了,要不是长福和翠红求情,你今日是注定要死在我的大刀下!
砍你一只手是为了让你长个记性,滚回去好好反省!”
见了血,旗长村和李父他们的恩怨也算是了了。
不过让李父惊讶的是。
他以为秦定山这样不容置疑的手段多少会引来村民的不满。
可出乎预料。
砍了刘大贵的手,居然没人说半个不字。
甚至连刘大贵自己的亲人都毫无怨言。
一问才知道,原来旗长村还保留着一些军中的习惯。
就违抗军令这件事,刘大贵死十次也不为过。
这么一看,秦定山还是仁慈了。
言归正传。
李擎接过水囊,摇摇头:“没事,就是快要走出建州了,上幽州的话,咱们就避不开官道了。”
幽州官道前会设置关卡。
他们的队伍这么多人,过关卡一定会被官兵盘问。
李擎担心的是官兵会查看路引。
也不知道准备点银子能不能糊弄过去。
“原来大侄子是在担心这个。”
李父在李擎身边坐下,心里早有对策。
路引的事李姜早就想到了,她也想了几种解决方法。
能用银子解决最好,再不济还有系统这个金手指。
正当叔侄俩闲聊时,秦家兄弟走了过来。
“李兄。”
“秦大哥,你来了!”
误会解除之后,李父和秦定山便以兄弟相称。
秦定山大马金刀的在两人面前坐下:“你们俩聊什么呢!”
起初觉得秦定山的大胡子有些突兀,但看久了就习惯了。
李父说道:“没什么,说到幽州的事了,算着教程,该有三天就到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