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晨懵逼,只能敷衍道“是”。
太子等了一会没等到投诚,振袖离去“葡萄难得,洛王多吃些”。
洛晨重新琢磨刚才的一言一行,没发现不妥之处,只觉得太子的气愤来得莫名其妙。
想不通就不想了,他给酒杯加了酒,端着去太师的座位前,“太师,小子敬你一杯”。
太师童颜鹤发,端起桌前酒杯一饮而尽。
洛晨思忖一下,“刚才多谢太师仗言解围,小子谨记于心”。
“呵呵,我与你父亲有点旧情,也算宽慰故人心了”,太师搁下空酒杯,“酒有喝尽时,情有消散日。今后多多珍重吧”。
他沉重道,“小子明白”。
回到座位,宴席依旧热闹,但他一点都感觉不到欢愉,只有无尽孤凉紧紧缠绕,呼吸都觉困难。
好不容易熬到尾声,大家酒足饭饱脸上带着倦意,忽然陆震威踉跄出列,跪在大殿中央痛哭。
禁军长石大人站起来,指责道“大胆陆侍郎,皇上寿辰,你哭什么”。
“臣……臣……臣有冤”,陆震威口舌不清说。
石大人急声喊,“陆侍郎怕是喝醉了,来人”。
高台的龙椅传来,“慢!让他说说看”。
殿上的插曲引来全部视线,洛臣眼皮直跳,莫名烦躁得很。
“臣的嫡长女陆朝朝,年十八,长得貌美如花,自幼与石大人的长子结了娃娃亲”,陆震威醉酒跪得摇摇晃晃,但言辞简短清晰“大好的前景全毁了呀,皆因前些天随母去灵山寺上香遇到洛王,阴差阳错被毁了清白”。
他用袖子擦泪,“女儿遇此灾,石家退婚,洛王又不愿承担责任,老臣的一颗慈父心终日抽痛,寝食难安啊”。
太和殿充斥着陆震威的哭嚎,大臣们戏谑地看着主角。
洛晨额角青筋突突。
皇上嫌弃道,“行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洛王、石实”。
洛晨和禁军长出列跪拜。
“陆震威所言属实”?
禁军长中气十足,声音洪亮“确有其事,此事坊间人人皆知。我们没有办法才前去退婚,犬子为此消沉至今”。
“不真!我当日见陆小姐滚下台阶,出于救人才有越矩之举,皇上明察”洛晨迫不及待喊冤,脑海却浮现当日——‘我是一坨屎不成,你要避之不及’,他愣住了。
“男子大丈夫应敢作敢当,毁人名节是事实,就该负责。恰好你未曾婚配,陆侍郎嫡女与你相配,朕当一回月老,为你们赐婚”。
陆震威大呼谢恩。
洛晨回神来,一切已是定局,“皇上!”
“莫激动,不用谢恩,早日诞下嫡子,传宗接代重要”。
宴会散,夜色浓,陆震威带着赏赐回府,不出一炷香整个陆府都知道了。
对比外面的热闹,小破院早早熄灯,陆朝朝打坐,紫儿在外间打地铺。
“小姐,管家送了御赐寿包来”。
“搁着吧,我睡了”。
“是”。
婚事尘埃落定,时间紧迫,她抓紧时间提升异能。
次日,宫内公公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品户部左侍郎嫡长女陆朝朝,年十八,秀外慧中,贤良淑德。与王爷洛晨缘定灵山寺,宿缘甚深。今朕读天意,赐下婚约……”
“谢主隆恩”,陆朝朝接过圣旨。
父亲给公公塞荷包,“公公辛苦了”。
公公掂量一下,笑呵呵说,“不辛苦,过些日子还要再来”。
父母亲满脸喜色,对公公鞍前马后一路相送。
弟妹们带着各自下人一哄而散,只有陆香香留下,她领着贴身婢女缓缓走来。
陆朝朝翻了个白眼。
陆香香怒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要问我?你别告诉我,你真来祝福我”。
“姐姐小心眼,我就是来祝福你,没有其他意图”。
陆朝朝宛然一笑,“谢谢,我会好好过日子,越过越红火那种”。
陆香香深呼吸好几下,还是没憋住“你别嚣张,晨府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呀,待在府里都要担忧沙匪破门而入的沙漠戈壁滩”。
“你别管,你只需知道我出嫁后,你再见我需行跪拜礼”。
“啊!”她跺脚尖叫,而后扬长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