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小心翼翼问“王爷不会真跟母鸡拜堂吧”。
“不会,王府丢不起人”,陆朝朝阴沉地吩咐,“准备几口空大缸,轮到我重病了”。
紫儿秒懂,立刻照办。
当晚她超负荷凝聚灵液,次日昏迷不醒,紫儿禀报洛晨。
上官大夫收回诊脉的手,他急迫地问“大夫,如何”。
“嗯……油尽灯枯之象”。
“什么!”洛晨遭雷劈了似得,他拽住大夫的前襟“本王不信,我命令你治好她,她死了你去陪葬”,说完将上官大夫掼到地上。
大夫摔了屁股墩,立即跪地“王爷饶命……生死从命,我只能施针延长陆姑娘的寿命……”。
洛晨眼前一黑,踉跄几步。
“王爷!”王公公扶住他“沙贼未清,百姓指望您庇护,王爷保重”。
他把住王公公的胳膊“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一晚上就病重”。
“王爷……”
忽然他推开王公公,一脚将上官大夫踹倒在地“庸医!让你好好把脉,没诊出来?肯定是宫里的秘药发作了”。
”王爷饶命“,也许真是秘药……上官大夫心里发怵,跪地求饶“陆姑娘的病症前所未闻,不如广聘神医前来诊疗”。
洛晨心神俱疲,“王公公”。
“奴才在”。
“去贴榜”。
“是”。
上官大夫稍微松了一口气。
“滚过去施针”。
大夫在洛晨的逼视下颤颤巍巍地用上看家本领——续命金针。
陆朝朝异能枯竭像吃了安眠药,睡得雷打不动。
她不知道外面几乎闹翻了天。
太妃来了、董侧妃来了、陈娘子来了、无数大夫来了又走……
一连睡了三天,她醒了。
蜡烛闪烁,紫儿趴在床边睡着了。
“紫儿……紫儿”。
她睡眼惺忪,“小姐,你醒啦”。
陆朝朝环视四周,“只有你在?”
紫儿记起计划,压低音量说“大夫们在正厅休息,王爷在这里守了三天,刚才被王公公劝走,我顶上位置”。
“肚子好饿,给我拿点吃的”。
……
紫儿将食物偷渡进房内,她狂风式吸入,吃饱喝足在空的器皿放灵液,不到一个时辰又将自己搞得病危。
紫儿替主子盖好被子,将灵液拿到库房妥善保管。
婚期逼近,洛晨的脾气像易燃易爆的炸弹,五个大夫诊了脉无人开药。
他气急攻心,一把将桌面上的水壶和众多瓷杯扫到地上,乒乒乓乓瓷器爆裂“废物!一群庸医!每天揭榜的人那么多,没一个人有用”。
在场的人纷纷跪地,绷紧地喊“王爷息怒”。
“你们……”他眼前一黑晕了。
个个惊慌大喊,“王爷”。
洛晨醒来发现自己在月到轩,他挣扎着起来。
王公公赶紧阻止,“陆姑娘得奇病以来你茶饭不思,没日没夜守着她,这样下去不行呀……”他跪在拔步床下,“王爷,百姓需要你,身子要紧”。
“我……咳咳……要去惊鸿院”,他一说话,满嘴的燎泡疼,嗓子更是痛得快冒火了。
主仆二人在拉扯,护卫报“太妃到”。
“咳咳,太妃”,上官太妃托住洛晨的手臂“晨儿不必多礼,身体不适多歇息,你要上哪去”。
“咳咳咳……儿子想去惊鸿院”。
太妃冷了脸,松开手“你最近的作派哪像一个王爷,你可记得大局”。
“儿子……咳咳”,他咳得厉害。
太妃自顾自说道“陆姑娘是个好女孩,但得了重病谁也预料不了,皇帝也没法用此事说事。这些天孙子们的功课你不管,陈娘子的孕肚你不顾,后院女子们的牵挂你置之不理,一心扑在陆朝朝身上,你糊涂啊!”
“太妃不用说了”咳咳咳……“儿子累了,请回吧”。
“你!”上官太妃拂袖离去。
太妃前脚离开,洛晨后脚去了惊鸿院。
大婚的日子到了,王府取消了婚礼。
陆朝朝眼皮抖动,洛晨嚷嚷“大夫,快来人”。
待命的大夫团队浩浩荡荡二十余人鱼贯而入。
上官大夫谨小慎微说,“王爷请移步”。
洛晨轻轻搁下握在手心的柔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