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守株待兔等着封知珩什么时候入宫,不如先发制人,夺回主动权。
为了让封知珩入宫见自己,宋珠使了一计。
“哎哟,春娘,我肚子疼!哎哟,疼死我了!”
一大早,宋珠就趴在床上抱着肚子左右翻滚,叫苦连天。
“圣女这是怎么了?”
春娘听见宋珠的叫声,从院子里慌忙地走进来。
见宋珠一脸痛苦,额头还冒着汗。
春娘伸出手,往宋珠额头探去,吓了一跳。
“额头怎么这么烫,奴婢给您叫个太医过来瞧瞧吧?”
“好,快去!”
宋珠蜷缩在床上,声音微弱。
不一会儿,春娘就领着一名太医走进关雎宫。
“太医,您快瞧瞧是怎么一回事儿,圣女一大早就说肚子疼,额头也烫得厉害。”
“现在头也开始疼了,好疼啊。”
宋珠在床上捂着头,神情痛苦。
那老太医见状,不慌不忙从医箱中掏出一条脉枕。
宋珠将手腕从被子里拿了出来,上道地放在上面。
老太医又往上盖了条丝帕,这才伸出手来,刚搭上脉就面露疑色。
“圣女这手为何也如此烫?可这脉象并没有什么不妥,甚至搏动有力。”
那老太医坐在床边,一手搭在宋珠手腕上,一手捋着胡须,想要摸清宋珠这脉搏里究竟藏着什么疑难杂症。
宋珠见那太医久久未下定论,艰难翻过身来,用另一只手拽了拽老太医袖子。
“太医,你但说无妨,我是不是没有几天活头了?”
“圣女言重了,微臣瞧着,您这脉搏稳健有力,应是无虞的。”
宋珠一听,又捂着胸口在床上打起滚来。
“哎哟,哎哟,胸口也开始疼了。”
一旁的春娘见宋珠如此难受,也跟着心疼起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催着太医。
“圣女究竟怎么了?太医您倒是说啊!”
“老夫行医多年,自太上皇登基以来就在太医院就职,从未见过如此症状。甚怪!甚怪!”
那老太医被旁边的春娘催着,也有些乱了阵脚。
“春娘,我怕是不行了。”
说完,宋珠抓着太医的手垂了下来,晕了过去。
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圣女!圣女!叫珹王殿下!快去把珹王殿下叫过来!”
屋内众人乱作一团,喊人的喊人,煎药的煎药,甚至,连白练都偷偷准备上了,都等着珹王殿下过来主持大局。
皇帝之前说过,圣女一切都交由珹王殿下负责,所以遇见今日之事,必会去叫封知珩。
封知珩过来得甚急,推开宋珠的房门时都在尽力调匀呼吸,衣袍却是穿得一丝不苟。
在王府时宋珠就注意到了,这个人肯定是处女座,臭讲究,不管发生多大的事儿都是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唯一一次生气还是因为自己故意把水溅到他身上,两人互掐了一架。
封知珩走到宋珠床榻边,又伸出手来探了探额头,依旧滚烫,再探了探脉搏,将之前太医所做之事都重做了一遍。
封知珩起身出门,跟宫内几个侍奉的宫女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又走了进来,关上了房门。
只是静静地坐在桌边,看着宋珠。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封知珩并没有要起身有其他动作的意思。
宋珠终于有些受不了,轻轻扭动了一下身子。
“不装了?”
凳子上的封知珩望向闭眼装睡的宋珠,宋珠不予理会,仍然紧闭着双眼。
封知珩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走到床榻边。
伸出手,隔着衾被往宋珠腹部按下去。
怀中的汤婆子烫得腹上发红,宋珠终于被烫得受不了,掀开被子将汤婆子抛得远了些。
两只手揪起肚子上的寝衣煽动着,想要让那块被烫得发红的皮肉凉快些。
“为什么装病?”
封知珩已经收回了手,站在榻前。
原来,自己的雕虫小技早已被这个久病成医的男人识破,故意捉弄了自己这么久才说破。
“我,我是想王爷了。”
宋珠停了手上的动作,爬到床边,抬着头,继续解释。
“自我苏醒以来,王爷就三番五次地对我施以援手,身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