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已经达成,宋珠松开那双环住的手,想要即刻抽离出来,及时止损。
可眼前的男人似乎对于刚才这小鸡啄米似的一吻不太满意,一把将眼前这个小丫头捞进怀里。
两个人离得太近,宋珠能够清晰地看见封知珩眼中的自己,像是被那双眼睛吸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之中。
“看样子,圣女涉世尚浅,并不知道如何讨好自己心爱的男子。”
封知珩的气息近在咫尺,视线中,喉结滚动,他低头吻了下来。
这一次的吻和昨天不同,昨天虽然宋珠也被亲得脑子一炸,可在半夜细细回想时,又只觉得那吻太过轻飘,太过生疏,带着些青涩和试探。
而这一次,温热的掌心覆在宋珠后脑,那炙热不再满足于外面的唇瓣,想要撬开她死守住的唇齿,一下又一下地张合,想要往里探寻更湿润、更甜蜜的温室,攻破她最坚硬的城防。
“珹王殿下,圣女怎么样了?”
门外,春娘一众人等了许久都未见珹王出来,担忧地问了起来。
男人这才停下他嘴上的动作,松开了环绕在宋珠腰间的手,将自己胸前的褶皱理好。
从喉咙里沙哑地吐出几个字来:“我说过,要我帮忙是需要答谢的。”
开门前又睨了一眼宋珠,光着脚直愣愣地站在原地。
“继续躺床上去,演戏就要演全套。”
宋珠被亲得脑瓜子里蚊子乱飞,讷讷地嗯了一声,乖乖回到床上躺好。
“珹王殿下,圣女还好吗?”
春娘一众人见珹王开了门,上前询问。
“本王刚才已经替她医治过,现在已无大碍,不过近日还是要小心侍奉。”
医治?他刚才医治什么了?
众人往里看去,宋珠果然已经睁开眼,面色潮红地躺在床上,还配合地咳了两声。
刚才那老太医看了,认为简直是医学奇迹,跟着封知珩出了关雎宫门,关于这岐黄之术,想要和他探讨一二。
宋珠看见此幕,才明白什么叫活到老学到老。
封知珩走之前跟春娘说,圣女还需静养两日才能下地走动。
宋珠知道,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也就是说,为免引起人怀疑,宋珠需要至少再装病两日。
装病其实也没什么的,一天到晚躺在床上倒是清闲自在。
只是老太医开的药未免太苦,让人难以下咽,宋珠想要吃点甜的盖盖味,春娘却总说“会败了药性。”,将屋内的点心一律收了去。
宋珠本身就是装病,后面就只能趁着春娘放完药,自己再下床悄悄将药倒在花盆里。
这日,春娘送了药退出去,宋珠掀开被子下床,打算像昨日那样将药倒掉。
“再浇下去,你这花可就活不成了。”
封知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外。
宋珠这两天都把药倒在同一个花盆里,那枝干都已经被浸出了药色,确实没了多少活头。
“还不是你害的。”
宋珠将药碗重新放回桌上,又钻回了床上。
因为有些怨气,宋珠放碗的手使了些力,那碗中汤药泛起微浪,溅在桌子上。
“何必拿它出气。”
封知珩听出宋珠语气中的小性子,却并不生气,反而唇角微勾,有些得意。
“这药是苦的。”
宋珠坐在床上,任务已经完成,自己也就不用再去刻意讨好他,甚至还有些埋怨封知珩这样害了她。
桌上的药被封知珩重新端起,走到宋珠床边,递了过去。
“乖。”
“我又没病,为什么要喝这么苦的东西?”
宋珠不理解,病是装的,两个人心知肚明,为什么还要闲着没事非逼她喝那汤药。
“这药对身体好。”
“怎么个好法?”
宋珠倒是要好好听听,封老三今天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封知珩原本怕宋珠脸皮子薄,不打算说,可眼前这人非得问个通透。
勾了勾手,宋珠将耳朵贴近了些。
只见封知珩的嘴在脸边动了几下,宋珠的耳根子微微泛起了潮红。
“你!”
封知珩说完,又重新将手上的药碗递了过去。
“还是说,你想要我喂你喝?”
宋珠睨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封知珩此时看向她的眼神,可不像是会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