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桐琛冷漠地看着姜慎言问道:“当时我就在酒店外面,我的太太告诉我说,是厉蕴楠约的她,她之所以赴约就是为了和他两清,并且告知她即将结婚的消息。”霍桐琛勾了勾嘴角,笑道,“姜律师,你觉得我堂堂霍氏执行总裁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进酒店吗?如果不是百分百清楚这中间的来龙去脉和信任我的未婚妻,我如何会让她去做这件事?”
霍桐琛说这话自己都心虚,但是现场除了林凰笙能拆穿他这个谎言,并再也没有别人能拆穿这个谎言了,但是遑论林凰笙再笨,也是会站在霍桐琛这边的,那么这样就反将了厉蕴楠和这个姜慎言一军。
林凰笙听着霍桐琛的话,突然心中一阵揪着疼。他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凌迟一样刮在她的心上!那个时候林凰笙根本不知道霍桐琛就在酒店外面,那么堂堂的霍氏总裁守在酒店外面是什么心情?他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在里面,他又是什么心情?现在想想,这样运筹帷幄的霍桐琛,走一步算十步的霍桐琛就那样忍受着,甚至前世的时候,她是真的和厉蕴楠发生了关系的,但是那时候他依然在第二天和她结婚了,并且依然宠她爱她,也没有提起酒店这一晚,最后还为了救她而死。
林凰笙猛地捂住胸口,疼痛让她差点站不住,幸亏啊,幸亏啊!林凰笙庆幸自己重生后没有让厉蕴楠得逞,她还留着完整的自己嫁给了霍桐琛。
但是此时此刻,在这个法庭上,再没有任何一个说法,比霍桐琛当时就在酒店外更有说服力了。
法官查阅了存储的视频,点头道:“被害人呈上证词采纳。”
这个时候检方律师梁承辉站起来说道:“接下来是被害人辩护时间。”
梁承辉看着厉蕴楠,冷静儒雅的模样,和姜慎言咄咄逼人的气场完全不同。他问道:“三天前,你去往xx酒店的时候看到林凰笙的时候是清醒还是昏迷?”
厉蕴楠眯了眯眼道:“清醒的。”
梁承辉继续道:“请再次确认你的供词。”
厉蕴楠眯眼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梁承辉,然后转过脸挑衅地看着霍桐琛说道:“是林凰笙打电话要求我去的,她怎么会不清醒呢?”
座位上的林凰笙一愣!厉蕴楠在撒谎,他为什么撒谎?她立即转过脸看向霍桐琛,只见他也正眯眼盯着厉蕴楠,像是盯着一只狗,随时都能扑上去将他弄死!
林凰笙瞬间明白了,厉蕴楠在刺激霍桐琛!
林凰笙皱眉,捏了捏此刻牵住自己的手的霍桐琛。霍桐琛感受手中的力道,立即转过脸看着林凰笙,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模样,立即笑道:“放心,我有分寸。”
而此刻厉蕴楠旁边的姜慎言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
梁承辉继续问道:“既然你说我的当事人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还是清醒的,但是我们的法医在给林凰笙做活体取证的时候,确实在她的血液中检测到特殊药物残留,既然她给你打电话时候还是清醒的,那么就确定了这个药是在见到你之后才被下在林凰笙的身上的,请用是或者不是回答。”
厉蕴楠一愣,他本意是想挑衅霍桐琛,没想到竟然给自己挖了一个陷阱。这下他是骑虎难下,如果说是,就是认罪,如果说不是,就是自己刚才在做伪证,横竖都是有罪。
这时候才能感觉到梁承辉的真正春风化雨的力量,他依旧温润儒雅的模样。连在被害席旁边陪审的安泽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梁承辉,儒雅温润,谦谦君子的模样,却睿智机敏,但是却也狡黠诡谲,因为他们谁都知道事情的始末是林凰笙被下了药之后送到酒店,厉蕴楠只是最后被别人引过去的,但是这个梁承辉却利用霍桐琛,林凰笙和厉蕴楠三个人的关系,在三人挑拨的差不多的时候,用那样一个问题激将了一下厉蕴楠!果然就让他骑虎难下。
安泽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微微勾了勾嘴角,安泽也看起来温润谦和,但是却能让人清晰地在他身上感受到疏离和冷漠,他从不会像梁承辉那样温雅地笑,他只偶尔才会勾一下嘴角。同样温润的外貌,却天差地别的气质。
姜慎言眼神眯了眯,立即站起来说到:“法官,我反对,辩方律师在有意我的当事人犯错。”
法官肃静了一下说道:“反对无效,嫌疑人厉蕴楠请回答。”
厉蕴楠低下头阴郁地笑了笑,舌尖顶了顶右边的腮,再抬起头看着霍桐琛说道:“是呀,是在我们见面后喝下的,但是却不是我喂的,是她自己自愿喝的。”厉蕴楠说完挑衅地看了一眼霍桐琛,然后转过脸坏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