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安荔不是害怕他背不起她。
她只是害怕他手伤得严重,那样她就无法偿还了。
容暄以为她不知道他,但其实她是知道的,桐城容家,唯一能和商家抗衡的家族。
当初商仲华心中中意的儿媳妇就是容暄的堂妹容烟。
她还知道容暄是和她同专业的学长,所以才格外地注意他的手。
他是一个画画天才,手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或许是因为一直紧绷着神经,安荔这一松懈下来,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就不省人事了。
... ...
商拙言已经两天多没有见到安荔了,他今天早上回家取文件也没有看到她,前几天一直在他面前给他找不痛快的女人,现在几乎销声匿迹。
这是识相地滚出他的世界了吗?
商拙言从医院看完苗青萝后,坐在医院门口的车里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
他现在急于把和安荔离婚的事提上日程,这种迫切程度就像是一种执念。
更何况刚刚在苗青萝的病房里,苗若梅又旁敲侧击地问他什么时候跟安荔离婚。
说实话,商拙言是有点烦苗若梅了,他虽然对安荔冷漠,但他也不是个傻的,安荔给苗青萝捐了肾,苗若梅还天天在背后刻薄地议论安荔。
他觉得苗若梅的吃相是有点难看了,但是她又是苗青萝的母亲,他只能忍受着。
他打开窗户,点了一根烟,苦笑了一下,像他这种人,看谁不顺眼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何时吃过这种忍受别人的苦,现在为了苗青萝也开始违背本性了。
他抽完一支烟把烟头扔进车里的烟灰缸里,正打算驱车离开,手机响了。
他面无表情地接听。
“喂,请问您是安荔的丈夫吗?这里是第一医院,安荔女士疑似得了肺炎,现在正在被救护车送往医院的路上,你要不要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