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茜父亲因为被光线刺的一阵眼花,手中的锤子并未立即落在车窗上。
他正要骂是谁这么缺德开远光灯刺他,就见从车中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勾着懒散的笑,抬眼扫视一圈,问:“这是在干什么呢?闹市区持械抢劫?”
“我们的家事,和,和你没关系。”陈茜的父亲挤了挤眼睛才看清男人,瞪着眼睛结结巴巴地骂道。
只是有些气势不足,因为男人衣着价值不菲,贵气逼人,虽然散漫的笑着,却让无端地感觉到一种阴狠的气质。
“家事?”男人往被砸的破烂不堪的车里看了一眼,问安荔。
“嫂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家人?”
虽然看到池焕,安荔手中的刀咣当一声掉到地上,但是她仍是很不放心,害怕陈茜的爸爸连池焕一起打。
这时陈茜的奶奶突然口齿不清地哭起来,安荔扭头一看,这才发现陈茜的脸,被玻璃碎片划伤了。
陈茜正茫然地看着自己从脸上摸下来的血,黑色的瞳孔疾速紧缩,然后猛然地尖叫起来。
“茜茜!”安荔心下一惊,不管不顾地推开车门。
站在车门旁边的陈茜父亲被推的一个趔趄向后倒。
看到安荔下来,举起手中的铁锤就要往安荔身上砸。
安荔抱着头躲避,池焕看到快速地冲上前一脚将陈茜的父亲踹倒在地。
然后脚用力地踩上陈茜父亲的手,陈茜的妈妈和弟弟都涌了过来,陈茜弟弟想要揍池焕,池焕却只用一只手就拧住了他的胳膊,陈茜的妈妈吓得在原地不敢动了。
安荔打开后排车门,也顾不得玻璃渣,爬上车,去拉陈茜捂在脸上的手。
脸对一个女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无论安荔怎么拉,陈茜就是不肯松开手,她的情绪正处于崩溃的边缘。
安荔看到陈茜的模样,眼泪刷一下地流下来,她哭道:“茜茜,把手拿开,小心感染。”
门外的池焕这时不知道对陈茜的父母说了什么,几个人回头看安荔一眼,逃也似地跑了。
“上我的车,送你们去医院。”池焕扶着车门说。
安荔这辆车算是报废了,她半拖半抱地把陈茜带下车,然后把陈茜扶进池焕的车里坐好。
回头再来背陈茜的奶奶时,就看到池焕把陈茜的奶奶背在背上背了出来。
安荔是有些惊讶的,她没想过像池焕这种贵公子会帮她们背奶奶。
情绪缓和一点的陈茜看到这一幕也有点惊讶。
或许感受到陈茜的害怕,池焕把车开的飞快。
到了医院,医生紧急地出来为陈茜处理伤口。
陈茜的奶奶也被推去做了检查。
安荔顾不过来,只能拜托池焕先帮她照看一下陈茜,她则照应着陈茜的奶奶做检查。
等全部忙完,安荔已经筋疲力竭。
但好在池焕告诉她,陈茜的脸部伤口不深。
今晚经历的太过惊险,或许是劳累过度,池焕话音一落,安荔就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整个人直直地往地上倒去。
… …
昏迷中的安荔隐约听到两个男人在争执。
“江凛,你忘记你是个怎样的怪物了吗?”
“那又怎样,她嫁给你和嫁给我这个怪物有什么不同吗?”
男人冷笑一声,“我又不爱她,当然不同。”
“你不爱她?”叫江凛的男人似是觉得可笑,也冷笑了一声,他反问:“这就是你伤害她的理由?”他的声音透着隐忍的怒气,他继续问:“她被伤得体无完肤,这就是你想要的?”
“她是我的妻子,我对她怎样还需要你来教?”
江凛冷哼一声,“妻子?”他拖长了声音意味深长道:“仅仅是因为她是你的妻子吗?你看看你现在的行为,恨不得无时无刻监视着她,难道不是因为你... ...”
一声含着警告意味的低吼打断这句话,“我喜欢的是苗青萝,江凛。”
两个男人的声音都很熟悉,江凛这个名字也很熟悉,可陷入黑暗的人,一时竟什么都想不起来。
安荔只觉得他们两人很吵,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阻止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成功睁开眼睛,可是眼前却没有一个人。
安荔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在昏迷中听到话也被她当作一场梦。
她努力回想,也记不清梦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