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荔一瞬间清醒过来,昨晚因为商拙言的不知节制,累瘫了的她都已经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抛之脑后。
不对,怎么是死了?
不是越狱又被抓回去吗?
安荔不由问商拙言:“怎么死的?”
空气中泛着清晨特有的凉意,商拙言看着她的目光也带着冰冷和探究。
他反问:“你不知道吗?”
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安荔的眼睛,好像已经看穿她的把戏。
安荔的心咯噔一声,商拙言知道她和金二爷的交易了?
安荔和商拙言对视,那一瞬间她的大脑里闪过很多种想法,但她最后只是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你什么意思?”
她微哑的声音,含着受伤的意味 ,“你怀疑我?”
商拙言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只是盯着她看。
安荔黑白分明的眼睛渐渐地浸润出缥缈的红色水痕,一层灰蒙蒙的雾气氤氲着。
虽然不知道苗若梅为什么死了,但是安荔知道那肯定和金二爷有关,这种时候她一定不能心虚。
两人无声的对视。
最后还是商拙言先说话,他抬手如羽毛一样刮过安荔的眼角,带走那一抹晶莹的泪珠。
商拙言淡淡地反问:“我有吗?”
安荔不知他话中的真假,只觉得他黑沉沉的眸愈发让人看不懂。
她心里想着一个被冤枉的人应该做出的反应,抄起身后的枕头往商拙言身上砸。
被商拙言单手接住,她看见后,眼泪就泉涌似地涌了出来。
“你明明就在怀疑我,不然为什么那样看着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怀疑我这么一个... ...”安荔顿了顿,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怀疑我这么一个残废。”
她说的残废二字声音都哽咽了,虽然是在跟商拙言做戏,可是扒开伤疤给商拙言看得时候,她的心还是痛得厉害。
商拙言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继续说。
“我承认我是恨苗若梅,恨许顺,恨不得他们死,可是商拙言,你告诉我,我有这个能力吗?我还不是被你耍的团团转?”安荔说着,擦了一把眼泪,“你怎么能这么无耻,昨天我们明明在一起,我什么也不知道,而且你也不看看我被你折腾成... ...”
说到昨晚的事情,她停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这句话,又羞又气地瞪着商拙言。
商拙言听到她说到这里,眸子又暗了暗。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我什么时候说是你了?”
他说着,垂眸用深沉的视线扫过她因激动而滑落被子露出的,布满暧昧痕迹的肌肤。
“你哪有力气去害人,昨晚被我操得又不是鬼。”
安荔羞愤地叫他的名字,“商拙言... ...”
商拙言抿着唇淡漠地移开目光,对安荔说:“起来,穿上你的衣服,给我滚回去。”
说着他直接转身离开这里。
安荔见他离开,身子一软瘫在床上,感觉身上湿湿的,她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虚汗。
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参与,就算把商拙言留在这里,她也没有主动做什么事情。
她只是突然发现商拙言对她的占有欲很重,就像狗狗标记自己的地盘那样,所以她才会在昨晚与班长那么暧昧,刺激商拙言自己来这里找她。
可是刚刚那一瞬间,她看得出来,商拙言是真的怀疑她了,还好她没有被他炸出来。
只是为什么苗若梅会死,她也不知道原因,但现在她也不敢再贸然去联系金二爷,万一商拙言顺着这条线发现什么就不好了。
安荔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不清思绪。
但她无疑是高兴的,她终于为妈妈报仇了。
苗若梅若是老老实实接受审判,不让商拙言帮忙周旋包庇,判个几十年而已,总不至于死去。
可现在因为她走投无路的报复苗若梅和许顺都死了。
不过不管苗若梅和许顺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她都会拍手称快。
如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安荔都想喊一句,善恶终有报了。
... ...
留下一句话离开的商拙言再也没有回来,安荔知道,他现在一定忙着去安慰苗青萝了。
安荔起身想要下床,两腿发软打颤几乎都要站不住,膝盖处也传来钻心的痛。
她低头一看,膝盖处的青肿一夜过后变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