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得商仲华浑身一震,他看着商拙言的眼神根本不像在看自己的亲儿子,浑浊的眼射出毒辣的光,突然说:“当初你怎么就没死在白玉珍手里呢?”
他们是父子,但此刻却像是水火不容的仇人。
商拙言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握紧,手背青筋凸起,咬紧牙关下颌紧绷,好一会儿才低笑一声,“可惜我就是活下来了。”
他冷冷地看着商仲华,“不管您多么失望,多么后悔当初没有补上一刀,您现在都要接受这个事实,还要接受整个商家是我主宰的事实。”
他的双拳渐渐松开,还漫不经心地抬手看了看自己握得发白的掌心。
“但你要是真想绝食我也拦不住,这样吧,明天早上再让人给您送一次饭,如果您还是不吃,那以后就遵从您的意思再也不送了。”
说完,商拙言迈着长腿离开,商仲华突然变得慌乱,“商拙言,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父亲,没有我哪有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
背过身的商拙言冷冷地勾起唇角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去以后,商拙言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没有安荔在,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他借工作让自己忙碌起来,才能不那么想着把她抓回来。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他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你的女人在和别的男人开房。】
附带的是一家酒店的房号。
... ...
安荔是被人推醒的,她艰难地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向面前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安荔瞬间清醒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被子下的自己除了内衣几乎是一丝不挂,她拿起枕头就对容暄扔过去,“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对你做不了什么?我也才清醒。”容暄偏身躲过枕头,他说:“还有这是我的房间。”
安荔抱紧被子,只露出个脑袋,环顾了一圈,发现这确实不是她的房间,她的房间是有两张床的普通标间,而这里明显是一间豪华套房的卧室。
不对,看这房间的装修,连酒店都给她换了。
“你也被人下药了吗?”安荔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容暄不至于对她做出这种龌龊事。
果然,容暄对她点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有人处心积虑地要把她送到容暄的床上。
这样毁她清白能有什么目的?
她的清白,她的清白... ...
也只有商拙言会在意!
糟了!
那个人肯定会通知商拙言来捉奸的 。
安荔想到这里,第一想法是要快速离开这里,可是下一秒她又犹豫了。
真是刚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
她在商拙言面前伏小作低那么久,不就是想玩弄他的感情,击垮他的精神,让他尝尝她曾经遭受过的痛苦,让商拙言当场捉奸,让他痛苦失控不就是她的本意吗?
容暄也已经猜出那个幕后之人的意图,问安荔,“你是躲起来,还是现在离开。”说着,他看了一眼她被棉被紧紧包裹的身体,“我可以先把我的衣服借给你穿。”
说着他已经起身去拿来自己的衬衫。
安荔却直勾勾地看着他,“看来那个人很厉害啊,你那么轻易就能中招。”
容暄深色的眸倏然看向她,随后扯唇一笑,如山涧清风拂面。
“太无聊了,就想看看她想做什么。”他的语气意味深长,“那个女人长得还不错。”
安荔震惊,第一次认识容暄似地,虽然她早就听说过他的不少传闻,身边女人众多,但还是第一次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谈论一个女人。
她看着容暄那张完美的面孔,既英俊又神秘,脸上的笑容,仍是淡淡地,要是换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可能会一秒沦陷。
“你之前为什么要帮我?”安荔突然想问这个问题。
“暑假那次?”容暄想了想,说:“单纯的想救你。”
他拿着衬衫站在床前,看着安荔的眼睛,又说:“但后来接近你是想泡你。”
他现在说什么,安荔都不会惊讶。
容暄见安荔毫不意外,直接把衬衫扔到床上,走过去,俯身用手碰了碰安荔的脸,“我看你现在好像并不着急走,要不然我们做吧。”
皮囊真的是好看的人最大的保护色,说什么都不会让人觉得油腻或者猥琐,反而性感又迷人。
“我不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