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保镖守在病房门口,安荔知道自己是被囚禁了。
这个医院像一张密网一样将她笼罩,只不过这几天商拙言再也没有来过,要不是看守的人没撤,她都以为商拙言把她忘了
病房里的电视播放着视频,她并不是为了消遣,而是想更多地知道外界的消息。
新闻上说,商氏集团最近突然对容氏集团发起猛攻,容氏集团的市场和客户很多都被商氏集团侵占瓜分。
更有人猜测商氏集团要把容氏集团吞并。
商拙言太可怕了,其他像他这样的精神疾病患者遭遇这些恐怕早已丧失理智。
没想到他心智那么强大,到这种程度还能如此强势果断地打击容氏,可能这也是他没有时间来折磨她的原因吧。
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安荔竖起耳朵听,好像是有人来说要推她去做检查。
不一会儿,门开了。
是一个戴着口罩,穿着护士服的女人。
“安小姐,我需要带你去做个彩超,检查一下身体的恢复情况。”
安荔这几天见得护士很多,这个护士还是第一次见。
戴着口罩,只能看出这个护士的眼睛很大,双眼皮很深,水灵灵地。
“好。”安荔不由多看了一眼 。
下床,穿上鞋,跟在护士身后。
安荔走出门,身后的保镖也跟了上来。
商拙言可真是瞧得起她,跟得这么紧。
“男士禁止入内。”到了彩超室门口,护士扭头拦住两个保镖。
其中一个保镖探头往里看了看,安荔蹙眉,问:“你们是想看我脱衣服吗?”
照彩超确实需要撩起衣服,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商总的女人,他们怎么敢看,默默地走到门的两边守着。
安荔跟着护士进了彩超室。
一进去,护士就拉着她的胳膊小声说:“跟我走!”
安荔才被人下过药,现在多了警惕,没有动,而是问:“你是谁?”
女人看她还挺谨慎,笑了一下说:“带你离开的人。”
安荔还是看着她,没动。
女人叹了口气,松开手,解开自己的护士制服扣子,然后从里边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根钢笔。
“认识吗?”女人举起钢笔给安荔看,“他让我来带你走。”
是一只银灰色的钢笔,安荔看到那只笔,眼睛瞬间红了,激动地抓住她的胳膊,“你认识他,他在哪里?”
“嘘!”女人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别让外边的人听到,我先带你离开。”
“好。”安荔毫不犹豫地跟着女人向后走。
那支钢笔是她送给哥哥安木的十六岁生日礼物,她预感到,哥哥就在她身边。
这让她死水般的心,泛起惊涛骇浪。
这间检查室最后边竟然有一道小门,打开后通着的是后院。
女人带着她从后院出去,出了医院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女人才拿下口罩。
一张精致美丽的脸出现在安荔面前,眼睛大而深邃,鼻子翘又挺,皮肤雪白,有种混血感。
女人嫌弃地脱掉身上的护士制服,叹道:“终于解脱了!”
“你知道我哥哥现在在哪里?”安荔迫不及待地问。
“知道。”女人坐在安荔旁边,给前排的司机说了个地址后,才又看向安荔,“但我不能带你去找他。”
安荔不解地问:“为什么?”
女人脸上勾起妩媚的笑,“因为他不想见你。”
一句话让安荔激动的心情降下去一大半,哥哥不想见他,难道过去这么久,他还是像当年一样逃避这个家吗?
安荔不由问:“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妈妈被人害死了吗?”
安荔说完这句话,就垂下头,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来。
他知道吗?知道他们没有妈妈了,知道他的妹妹遭遇过什么吗?
见她哭了,女人拿出纸巾手忙脚乱地递给她,激道:“你可别哭啊,他那么心疼你,要是知道你哭了,又生我气可怎么办?”
她没有回答安荔的问题,安荔却听出她语气中自热而然流露出的对安木的熟稔。
“你是我哥哥的朋友?”安荔猜测着问。
其实她猜是女朋友,但是又害怕不是,问出来尴尬。
“不是,是他老婆 。”女人撩了撩头发,朝安荔伸出手,说:“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