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抬手贪婪地抚摸他的眉眼,一寸寸地像是要记在心里,“你让我再次控制不住地爱上你,让我离不开你,然后就这么绝情地离开我吗?我告诉你,你休想,你要是死了,我陪你一起去死。”
但无论说什么,那英俊的苍白面容还是毫无波动,她脸上显出绝望的神色,探起身体上前,用手抱住商拙言的头,吻在他的额头,走投无路的她霸道又执拗地说:“既然愿意我死,那可不可以为我而活着?”
容暄已经来了好一会儿,站在门口一直迟迟没有进来。
看着安荔吻商拙言,明知不该,心底还是划过酸痛。
他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要是病床上躺的人是他就好了,毫不掩饰地爱安荔,也想付出生命保护她。
但那也是仅仅一瞬间的事情,他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情绪,端着一杯水走向安荔。
“喝口水吧。”他直接将水杯递向安荔的唇边,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满心满眼都是商拙言的安荔,像初生婴儿一样,无意识地仰头喝掉他给的水。
眼睛自始至终盯着商拙言的脸。
安荔看着看着,突然久违地有了睡意。
怎么偏偏这种时候想睡,不可以,她要亲眼看着商拙言醒过来的。
无奈天人交战,她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身体小幅度地晃了晃,就向一侧歪倒。
早有准备的容暄眼疾手快地接住她的身体,将她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是他在水里下了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