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香一如既往对他笑得温柔大方又礼貌客气。

“嗯。”霍以烬直接关了门。

他对梁香的态度，一直这样，很冷。

梁香倒没多想，可躲在门口偷听的白如姬，却忍不住心酸的垂下头。

她能感觉到梁香在面对霍以烬时，言语中的那种卑微姿态。

原来他们私底下是这样的相处模式，霍以烬完全没把梁香这个继母放在眼里。

梁香是一个骄傲的人，也很坚强，她不明白，梁香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活得这么卑微？

在霍家人面前摆着低姿态生活，梁香还说自己很幸福？

她不懂，这种卑微的幸福，真的是梁香想要的吗？

霍以烬送走了梁香，抬起白如姬的脸想要继续，却被她的眼神所震惊。

这是一双什么样眼神，有痛心，有疑惑，更有一种叛逆的倔犟，很复杂，是他从未见过的。

“怎么了？”不过让她自己待了待，前后一分钟都没有，她这种情绪哪儿来的？

因为梁香？可梁香也没说什么特别的话。

“大少爷。”白如姬轻轻拿下他的手，目光沉静的看着他，“我真的很傻，是吗？”

霍以烬不止一次的说过她蠢，可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不能随便回答。

她的神色太不对劲了。

“为什么这么问？”他也凝重的反问她。

“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又蠢又笨的傻子。”她低头看着自己鞋子，声音轻缓，“就跟蝼蚁似的。”

梁香在他眼中想必也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楚的察觉到，她和他的差距有多大。

她是霍家的小保姆，但以前她从不认为自己比霍以烬低一等。

今晚他和梁香的对话与姿态，让她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认清了自己在他眼中，在霍家人眼中，是何地位。

他久居上位者的高姿态是与生俱来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俯视着所有人。

而她在他眼中，没有任何地位可言，无足轻重到不值一提。

“你到底想说什么？”霍以烬眉头紧皱。

“如果有一天。”白如姬看着他，缓缓笑了起来，“我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