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奴才王全给太后娘娘请安。”
王全佝偻着身子恭恭敬敬地朝上面一拜。
“王总管,哀家听说昨日皇帝的紫乾殿里留宿了一名女子,这可是真的?”
指尖上戴着精美的护甲坐在高位上的太后翘着尾指,刚听见通报就连忙让人把他带了进来。
“回太后娘娘的话,一切正如太后所闻一般圣上昨日确实是留宿了一名女子在紫乾殿。”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地话,那名女子昨日应该就是与陛下同床共枕的。”
王全弓着腰恭恭敬敬地回着。
“那女子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又是何方人士?”
“她是怎么到了皇帝的面前?”
“还得到了皇帝的青睐?”
“庆儿这孩子一向不喜女色,哀家为他选了多少女子送到他面前他看都不看一眼还极为厌弃。”
“怎的会突然让一个女子靠近他甚至还愿意和她共处一室同床而眠呢?”
太后实在难以置信,急切地朝王全问去。
“回太后娘娘的话,这女子是由您主张从各地筛选进宫的医女中的一名,名唤纳兰元姝,是江南人。”
“医女入宫按照惯例都会在定好的日子去紫乾殿给陛下诊治,昨日正好是这一批医女前去面圣的日子,但是没想到昨日医女们刚到紫乾殿陛下就又发作了头疾。”
“听见医女们的声音陛下怒火之下要将她们都拉去砍了,但是这位纳兰小姐忽然站了出来走到御前。”
“纳兰小姐行事极为大胆,和陛下交流起来更是毫不惧怕,陛下对她极为赏识,甚至陪着她一起用了膳。”
“用膳过后陛下就让奴才们都退了下去只留他们二人在紫乾殿休息,而且奴才退下之时陛下还特意吩咐了不让奴才守在门外,更不让任何人接近紫乾殿。”
“奴才不敢违背陛下的旨意所以撤走了紫乾殿周边的所有伺候的人,只是晚间奴才在院门口遥遥朝紫乾殿看了一眼。”
“那殿内的烛火确实是已然熄灭,想来是陛下与纳兰小姐早早地就休息下了。”
“至于陛下为何对纳兰小姐青睐有加,这一点奴才也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纳兰小姐在面对陛下时一点也不惧怕,行事作风都大胆自如与陛下之前见的女子大相径庭所以勾起了陛下的兴趣。”
王全弓着腰。
“医女?”
“原来是哀家为皇帝筛选进宫的那批医女里的人。”
“哀家就说皇帝在这宫里怎么会突然遇见一个女子,原来是如此。”
“这么说来哀家当日命令下面的人大力从民间宣召医女入宫果然是件明智的事情。”
“医女好,医女好。”
“皇帝害这头疼多少年了,偏生生这病找不到根治之法还时常发作,有个通晓医术的医女伺候在身边皇帝也能多缓解缓解头疼之症。”
太后欣慰地拍了拍桌子。
“回太后娘娘,据奴才所知这位纳兰小姐虽然是以医女身份入宫的,但是实则并不会医术,甚至不通药理。”
“所以如果太后娘娘想要她伺候在身边为陛下诊治恐怕不得行。”
王公公福了福身子。
“不通药理?”
“也罢。”
“哀家当日让人从民间筛选医女入宫本也就没打算她们真的能治好庆儿的病,只是想要借由这个理由多给陛下寻些女子罢了。”
“毕竟皇帝乃一国之主,哪里有后宫一直空虚无人的道理。”
“对了,王全你给哀家说说昨夜皇帝究竟有没有宠幸纳兰?”
太后忽然想起来关键的事情。
“回太后娘娘,昨夜陛下让奴才们都离开紫乾殿周围所以奴才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且今日奴才来时紫乾殿的门还没有开陛下也没有起身,奴才也不好断定陛下究竟有无宠幸纳兰小姐。”
王全把腰弯得又深了一点。
“皇帝这孩子从小就心思莫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连哀家这个做母后的也不知道他的心里都装着些什么。”
“不过就算庆儿没有宠幸纳兰,但也是看中了她不然不会让她留宿在紫乾殿的。”
“一会儿吩咐下去纳兰元姝的一应供应都按照最好的来,皇帝好不容易动心一个女子一定要让下面的奴才都把人给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