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痒?”
元姝手指又轻轻在他脚背上挠了挠。
“没...没......”
装得像小白兔一般纯良的白禹像是受惊了一般连连摆手,只有在偶然垂下的眸子里才能看见里面的一片漆黑。
“以后别叫本王摄政王了,这么生疏做什么?”
“本王年长陛下几岁,不如以后陛下就唤本王姐姐,如何?”
虽然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在装乖,但是那又如何在她眼里都是自家香香软软的崽崽,元姝凑过去认真地瞧着少年。
“都听摄..都听...姐...姐姐的......”
少年咬了咬下唇,像是极为不好意思一般声音细若蚊蝇。
姐姐?
她今日怎么突然性情大变,和往日的作风完全不同。
这辛元姝果真如外界所言一般性格乖张、极善变脸,一会儿便是一个样。
而且她为什么要让朕唤她姐姐?
原本以为她今天突然出现是为了杀了朕,但是却不仅没对朕出手还一副关爱有加的模样。
如此这番作为辛元姝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少年略微低着头,垂下的黑发遮在他眼前遮盖着垂下的眼眸,那狭长的凤眸轻轻眯了眯,里面是看不清的漆黑深渊。
“小白在想什么?”
元姝忽然出声。
“没..没什么。”
“就是有些好奇...姐姐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刚刚还垂着眼睛神情莫测的少年听见元姝的声音顿时抬起头,像是变了一份面孔一般抿着唇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扮做天真懵懂地看着她。
“因为姐姐喜欢小白呀。”
“而且姐姐不是只今天对小白好,以后姐姐也会对小白好的。”
元姝轻轻顺了顺他的后背。
“小...小白?”
“这好像是一只小白兔的名字。”
白禹像是突然意识到元姝给自己的这个新称呼一般,极为迷茫地朝她眨着眼。
“对,就是小白兔的名字。”
“因为姐姐觉得小白白白软软的,就像是一只可以被抱在怀里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一样。”
“小白喜欢这个称呼吗?”
在现实生活里贵为摄政王的白禹自然不需要掩盖自己的本性,但是在这梦魇花里白禹只是个被架空的傀儡皇帝,所以不得不为保命扮演着温顺的小白兔来讨好她。
元姝没忍住摸了一把少年白嫩的脸蛋,果然白皙的皮肤触手滑嫩。
“姐姐给的称呼我很喜欢。”
在元姝的面前他从来不自称“朕”,而只称“我”。
因为他自始至终都很清楚现在整个国的势力都被元姝紧紧地把握在手里,而他这个名义上的皇帝只能仰仗她来活着。
元姝让他三更死,谁也留不住他五更走。
所以在面对元姝时他决不能用任何皇帝的自称,唯有不断地伪装成乖巧的模样顺从着她的心意才能活下去。
“只要是姐姐叫的,小白都喜欢。”
小白兔?
少年抱住她的手臂勾着唇笑着,脸上一副极为认同的模样,但是实则内心却冷冷地暗讽了一声。
“烈玉,本王要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吗?”
元姝一道轻声,门外忽然一个执剑的女剑客恭敬地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摆放整齐的瓶瓶罐罐。
“回摄政王这些都是治疗冻疮上好的药膏,臣都准备好了。”
年轻的女剑客眉细而挑,不卑不亢地微弓着身子将摆满了药膏的托盘放在桌子上。
雪白的手指在药瓶上点来点去,她终于选中了一瓶。
白色的长袜被脱去,少年的脚冷不丁地下意识往后一缩。
“姐姐......”
少年抿着唇扮作害羞的小白兔,将光洁的双脚藏进被子里。
“别害怕,不痛的。”
元姝轻声哄了人几声然后将他的双脚又拽了出来。
果然,光洁的脚背上有淡淡的冻疮印记。
“痛了给姐姐说。”
雪白的指尖挑开瓶盖,薄荷绿色的药膏沾染在指腹上然后被一点点地涂抹在冻疮处。
元姝俯下身子轻轻又在伤口处吹了吹。
薄荷的凉意在被吹过以后达到了更高的层次,脚面上一阵凉意来袭,少年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