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南灵的质疑，小川也没有想要欺骗她，而且他是想要把这个姑娘娶回家的，自然也要坦诚相待。

他虚弱的笑笑：“抱歉……是前几日……在柳城与娘亲分开时……她……她告诉我的。”

他身体太过虚弱，简单的一句话，说了很久。

“娘亲说……你是……女孩子……所以……要保护你。”

南灵抿了抿唇。

虽说秘密被泄露，但她竟然没有一点不开心，反而有几分的庆幸。

她本来还在想，等以后自己有勇气表明心意时，该怎么跟周小川说明身世。

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小川见她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有一些紧张，手指又一次捏了捏她的手：“别……别生气……我……”

“你不要说话了。”南灵道。

周小川立刻乖乖巧巧的闭嘴了，他爹教育过他，做个男人，一定要听媳妇的。

虽然现在没有媳妇……

但是听未来媳妇的，总不会出错。

南灵只是觉得他说话太累了，所以才制止住的。

结果小川闭嘴之后，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他们的结局是会如何。

南灵抿了抿唇，想了很久，问道：“你渴不渴？”

小川仍旧听话的没有开口。

脑袋上下晃动着，点了点头回应她。

南灵站了起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回来。

她拿着杯子坐回去。

忽然想到，这水经过了一夜。

现在是一月份，越国是天气很温暖，但肯定也已经是凉水了。

南灵摸摸杯子，想确认这水温是不是很低，能不能给虚弱的周小川喝。

可是杯子有些厚，光是摸着，什么也摸不出来。

南灵想了想，然后放在嘴边喝了一口，想尝尝水温。

唔。

她也在外面站了一夜，现在也有些渴……

而且这水还挺甜的，是山泉……

南灵一时不注意，拿着水杯做了一个仰脖子的姿势。

都喝掉了。

周小川：“……”

喝完之后，南灵终于又看到了周小川，这才想起她拿水的最初目的，又一次红了脸脸。

可能是觉得有些丢人，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这水太凉，我去给你弄些温水喝吧。”

周小川，“……没事，凉的也可以。”

常住军营的人，哪里在乎喝的是凉水还是热水呀……

南灵又一次倒了杯水。

然后递给他。

小川撑着手，想要坐起来，却因为力气不够。

撑不起来身子。

挣扎了几次，他便放弃了。

觉得自己好没用，躺在床上不去看她，声音闷闷的，“我不渴了。”

南灵本来还有些紧张的。

只不过，看着他又怂又委屈的样子。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杯子放在床头。

然后上前扶他坐起来。

动作很轻柔的，就好像是面对什么小宝宝一样。

扶他起来以后，南灵把水递到他嘴边，“喝吧。”

周小川眨眨眼，耳尖尖已经红透了，乖乖的就着她的手喝了水。

喝完水后，小川仍旧靠在床头坐着。

悄咪咪的捏她手指。

南灵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也没有收回手，就让他捏着。

“我以后……可以娶你吗？”

周小川忽然问了一句。

他此时害羞极了，脸颊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就连眼尾都是发红的。

虽然很害怕很紧张，却还是鼓着勇气，用很认真的目光直视着她。

南灵愣了愣。

沉默片刻，她收回手指。

周小川的眼眸暗了暗。

南灵看着外面道：“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是越国的皇室。”

“我父皇只有我和我皇兄两个孩子，皇兄腿脚不好，已经瘫痪多年了，父皇的身子骨也愈发不如从前……”

南灵叹了口气：“我必须留在越国，为父皇皇兄守卫江山，我也早已做了终身不嫁的准备……”

虽然这么说对二人都很残忍，但是南灵觉得，这可能是她唯一的回答。

若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