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涉及的银两,以及将会遇到的难处跟问题,方方面面皆要考量。
林宝茹看了一眼掌柜子,见他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笑,可那神情多少有些强颜欢笑的焦虑模样。于是略作思索后,她笑道:“这事儿以后再说,回头我同娘与掌柜子再仔细商议一番。”
说完,她又看向那掌柜子叮嘱道:“你也是刘家管事儿的老巴人了,若是真开了私房菜馆子,到时候采买也好用人也罢,还需得掌柜子费心。”
这话说的随意,却是实打实的给掌柜子吃了个定心丸。换句话说,少夫人并未想着过河拆桥弃用他,反倒是将酒楼与新馆子皆交给他管着。
如此一来,他这掌柜子倒是算得上是刘家馆子的总管事了。
思及此处,掌柜子对于自个刚刚生的那点私心,就有些愧疚了。
他原瞧着少夫人撸了其他铺子不少老掌柜,虽说都是有缘由的,可他也的确担心少夫人是借着刚刚得了印鉴之际,要扶持新的掌柜子。
毕竟自古就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而在旁的铺子里,这事儿也是屡见不鲜的。
所以,哪怕他在敬着少夫人,心里也会忐忑。不过现在得了少夫人的准话,他总算能把心放进肚子里了。
等掌柜子千恩万谢的离开后,林宝茹才挑眉看着还自信过头的刘书来问道:“打懂事儿起,相公想挣钱就没出过岔子?”
刘书来瞧她看过来的眼神,竟还带着好笑的意味,不由翻了个白眼颇为随意道:“赌钱斗鸡赛马跟斗蛐蛐,但凡我想赢的,还真就没输过。”
说完,他就叹口气幽幽道:“要不是为着给你凑银子,你家相公也不至于把那几家赌坊赌怕了。”
现在可好,就算他手痒痒想玩两把,也没人敢同他一道下场了。
就连赌坊的庄家,一看见他就跟看到鬼见愁似得,一脸苦瓜哭相。光是看着,就让他失了玩的心情......
提起这事儿来,林宝茹倒是想起另一码来。
前世去游玩的时候,她曾听当地的老人说过,一个人的福禄是有数的,此消彼长丝毫不差。从前,她是不信这一套说辞的,可如今见着刘书来这般稍有的手气时,哪怕是林宝茹这般的无神论者,也难免会在意起来。
以前她不在意刘书来的事儿,自然想不到这些。可如今,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对于刘书来是不忍心还是什么感觉了。
想到这里,她就叹了口气,“那些地方你也少去,虽说我喜欢银子,可却也不想你为着银子消磨了自己的气运。”
刘书来对上林宝茹关切的眼神,忽然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他本来也没多少喜好,要是不能赌钱斗鸡,还真不知旁的该做些什么。
况且,自家黑心莲说的什么气运,他根本就不当回事。要是光靠着好运气去赌钱,怕是他早就输个底朝天了,哪里还能逍遥自在这么些年?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叹口气宽着林宝茹的心说道:“你放心吧,不会消磨我的好运气的。下回去赌场,我带着你一道去,所谓好运气不如好眼力,好眼力不如好耳力,等你去赌上一遭就知道了,那些个说是凭着手气好赌的最后都得输急眼。”
“你家相公我,凭的可是脑子跟眼睛耳朵。但凡我想听的筛子点数,就没听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