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早就出了门的姑父却是和祥子叔碰头,两人为了赶时间,骑着二八自行车往等车的地点飞奔而去。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村里通往县城的等车地点,两人起了个大早,为的就是赶第一班车。
以前的大巴车都会托运一些行李,在车顶上面焊一些架子,毕竟是通乡下的车,都知道乡下人那是大包小包的不断。
所以,很多长途大巴车都是会做些行李架来放置客人的东西,很快,两人便等到了第一辆大巴车的到来。
司机师傅帮着祥子叔将自行车放在了车顶,然后用早已经准备好的绳子捆住了自行车,怕它跑偏。
很快,一路上司机师傅停停走走的收满了坐车的人,没有座位可以坐了,司机师傅就让人从座椅下面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小板凳或者机油桶,让人坐着。
一车满满的人就这样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县城的车站,姑父和祥子叔下了车,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去市里的长途车站。
依旧是同样的操作,两人很快坐上了通往洛阳市里的大巴车,不过下午两点钟的时间,两人便到了洛阳市里。
祥子叔看了看时间,说道:“咱先去吃个饭,然后就去火车站排队!”
“嗯!”姑父点了点头,随后两人随便找了一个小摊位,胡辣汤加馍馍(馒头),把姑父吃的那是一个心饱肚圆的,就好像是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一样。
当时我就疑惑,问姑父,那时候自行车能让上火车吗?
姑父笑了笑,说,别说是自行车了,那时候的火车,不像现在,有人赶着老母猪还上火车哩,还说啥自行车了。
后来,姑父才说,当时的火车在最后的车厢后面都会挂一斗专门用来托运行李的,有什么大件的东西,都会被放在最后的车厢之中。
当然,自行车也不例外,列车员会做好标记,在物品上贴上标签,给托运的人一个取件的标签,两个标签对上,才能取走东西。
上火车的镜头我就不做太多的描述了,想必大家都应该有体会。
这是一幕大多数人都经历过的场景,在滚滚攒动的人头面前,狭小的车门几乎要将人的身躯扭成一团麻花。每逢大假,洪流般汹涌而至的人潮让脆弱的铁路线几欲崩裂,回家——返城,“铁老大”成了横亘在城乡之间的一座不可或缺的桥梁。
火车缓缓开动,祥子叔才说道:“培歌,以后没事多看点书!”
“嗯,我知道了,叔!”姑父点了点头,此时车厢里面挤来挤去的都是人,那时候火车也没有空调,天气热,闷。
不少的老爷们直接光着膀子来回瞎蹿,还有几个在车厢的门口抽烟聊天。
火车是当时主要交通工具,列车带着人们奔向四面八方。相对于拥挤的硬坐车厢里面的人来说,能坐在靠窗的位置应该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人们还很纯朴,几瓶啤酒,几样小菜让坐在一起的陌生人变成了老朋友。透过这个大广角,我们看到了旅途的缩影和夏天痛饮冰啤酒的惬意。
姑父说,很巧,那天他就坐在了靠着窗户的位置,打开窗户,姑父一边和祥子叔说着话一边时不时看着窗外,一股股迎面而来的小风儿让姑父倍感舒服。
姑父说,晚上才是最难熬的,人多,车厢里热,打开窗户就进蚊子,所以只能是开一个小缝,有条件的在小桌板上点一盘蚊香,绝对能安稳地睡一个好觉。
这趟火车上,有去探亲的,有去打工的,有去读书的,大家坐在一起,没有现在的相互嫌弃,多数都是侃侃而谈,聊生活,聊新中国。
还是头一次和这么多外人接触的姑父也没敢怎么说话,就是祥子叔时不时和旁边的人聊聊天,说说话。
晚上的时候,一排座的人会纷纷拿出自己的吃的大家一起来吃,姑父那个时候没多少防备的心,能说的来,便是朋友。
姑父的旁边坐着两个年长一点的大哥,两人是平顶山人,兄弟两个,长得还差不多,坐车准备去投奔在上海开工厂的亲戚,谋个生路。
“老大哥,您去南京要待多长日子哩?”其中一位大哥问祥子叔。
祥子叔笑了笑,一手剥鸡蛋,说道:“俺也不知道哩,反正是比在村里晃悠强些,干好喽一天能挣个七八块呢!”
两位大哥羡慕地看了看祥子叔,刚刚说话的那个又说道:“还是有手艺好哩,俺们这后悔哩,年轻的时候没学个手艺.......”
另一位大哥说道:“那大城市里都是有钱人哩,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