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清早的吵吵啥哩?!”千条叔惺忪着眼睛从自己的屋里走了出来,姑父急忙上前,满脸兴奋地说道:“赵叔儿,开哩,开哩,一点没爆哩!”
当听到姑父这话之时,千条叔也是微微一愣,随后围着两个桶是转了又转,嘴里喃喃念道着:“好家伙哩,没想到这老榆木还真有两下子哩....”
等着祥子叔起床之后,他便先是安排了姑父抄字,于是姑父开始了一天苦闷的抄字工程,姑父说,这抄字可比干活难多了,好在他仔细用心,这祥子叔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每一个字都抄写对了,这一笔一画的可都不能错了。
别看是照瓢画葫芦的事儿,对于姑父来说,还真是有些难度,那是硬生生的抄了一整天,抄一点还在花瓶的内壁上做上记号。
真是一字一句的来,一丁点都不敢错过,姑父说,那应该是他本年度抄写过最多的字了,等着晚上祥子叔回来的时候,姑父拿着抄好的几张纸来到了祥子叔的面前,开口说道:“叔儿,俺抄完哩,您看看哩?”
祥子叔眯了眯眼,拿起姑父抄写的一篇篇的文字,在橘黄色的灯光下不禁皱起了眉头。
“嘿,你这老榆木,大字不识几个,装啥先生哩?!能看懂吗?”千条叔叼着一块红薯嘴里嚼着还不忘吐槽几句祥子叔。
“哼!”祥子叔将纸张一拍在桌子上,扭头看着千条叔说道,“俺就是再不识字也比你强哩!扁担倒了都不知道是个一字,还跟俺吵吵啥?”
看着又要开始激烈争吵的两位活宝,姑父不禁抿了抿嘴唇,张口问道:“叔儿,那两个花瓶咋办哩?是扔了吗?”
“扔哩干啥?你回头锔一锔,给俺当夜壶得哩,省得俺晚上下地还要跑出去哩!”千条叔嘟嘟囔囔地说道。
听懂这话的祥子叔不禁嘴角抽搐了一下,接着就骂道:“死老赵,俺看你脑袋就像是个夜壶哩!”
“那你说不当夜壶干啥?摆着看啊?又不能卖钱!”千条叔继续说道,祥子叔听得有点不耐烦了,他朝着千条叔挥了挥手,挤眼说道,“去,去,去,赶紧一边去....”
沉思了几分钟之后的祥子叔决定让姑父还是先把这两个瓶子都锔起来,正当姑父要动手开始干的时候,祥子叔却是走来了,他告诉姑父,让他找点油漆和腻子和在一起,按照原来的模样将其重新涂抹一边,然后再锔起来。
姑父疑惑,开口询问祥子叔是怎么回事?
这里面的文字都抄写下来了,干嘛还要再这样做上?
祥子叔伸手拍了拍肩膀,说:“你就听俺的没错哩,就这样干!”
徒弟听师傅的,这没错,对于这件事情,姑父也没怎么想,于是便按照祥子叔所说的,重新将之前的文字给覆盖了起来,这点活儿姑父干的还蛮上心的,遵循着祥子叔的教导,姑父干的很细致,真是一丝一毫都不会差。
等着一切都弄好之后,天色已经晚了下来,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深夜的11点多钟了,真是足足干了一天多的活儿,姑父起身松了松肩膀,随后坐在椅子默默地抽起了烟,这时祥子叔从屋子里面走出了,看到正在抽烟的姑父,轻声说道:“干完就早点回去睡吧!”
“好哩,俺知道哩!”姑父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叔儿,你就跟俺说说,为啥咱还要给它上腻子哩?”
听到姑父这话,祥子叔的双眼中闪动过片片精光,随后他来到了姑父的身边,拉过一把椅子来,坐在姑父的身边,小声地说道:“培歌啊,有些时候有些个事,你不知道,像是这种东西里面都藏着啥咱不知道的事儿哩,宝藏也好,机密也罢,但是毕竟咱弄开了,咱抄写了,万一这有人要是寻上门来,岂不就是坏事哩?不怕你说笑话,俺这个人谨慎惯哩,做啥事都要考虑的方方面面,不像你们年轻人,有闯劲儿,有时候办事不过脑子......”
听着祥子叔的谆谆教诲,姑父深吸了一口烟,淡淡说道:“俺知道哩,叔儿,下次碰见这样的事儿俺就知道咋办哩!”
祥子叔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眼神看着姑父,点了点头之后递给了姑父一支烟,师父递烟,做徒弟那是荣幸,姑父赶忙接了过来,笑着给祥子叔点上了烟,说道:“叔儿,咱这下是到了上海,这里的大户人家有钱人多,指不定咱今年能大赚一笔回家过个好年!”
祥子叔冲着姑父抿了抿嘴,然后又扭头眯眼看了看千条叔的房间,吐出一口烟之后,幽幽地说道:“培歌,俺知道你最近和老赵走的比较近,但有一件事俺还是提醒你,老赵这个人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