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香成分含有剧毒,对于受伤的敌军那就是毒上加毒,对于没受伤,也能恶心恶心他们,让他们心理和生理双双不适,击溃他们战斗激情。
云梯处的重石用完了,城墙上的守卫军憋着气,忍着呕吐把夜香倒向云梯,不止云梯上的士兵被当头浇了一身,连壕沟里的敌军也不能幸免,探出水的整张脸都落满了秽物,有些人连嘴里都未能幸免,更有甚至直接被臭昏过去沉进了水底。
眼见吊门的木头就要被撞裂,后面的骑兵动了,他们排成方块状横队,经过架稳的通板,那轰隆的声音响彻壕沟,就等着进去大杀一场。
楼上推石手看准时机,把重石滚进特制的通道,重石剐蹭着通道越滚越快,到了边缘几乎飞跃而出,正好落在壕沟上方。
“退,快退。”赫尔冒在后方看得心惊,亲自击鼓。
但壕沟上排满了骑兵,退的速度远不及重石下落的速度,数不清的人和马被砸得人仰马翻,跌进壕沟。
水闸在敌军第一次冲锋后便已关闭,这样壕沟的水不至于把整个运河都污浊了,壕沟此刻就是一潭死水,水已被染的微微发红,臭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直冲每个人的天灵盖,和远处的活水成了阴阳河。
毋宁和墨星原商议,必须要带城内骑兵主动出城,不然吊门被破,后面的城门也将会不堪一击。
城门打开,以毋宁为中锋,方飓和墨星原为两翼,三队齐突,敌军队形被重石砸的空隙无数,双方狭路相逢在通桥上,他们见缝插针,把敌方骑兵队伍撕成了碎片。
被冲散的敌军由刚开始的惊慌到沉着冷静,也就用了须臾,而后迅速重整,大家都坐在马背上,相互没有优势,比的就是谁的刀更快更狠。
墨星原这队撕开一个口子,他拖着长枪,面朝投石机的方向跑了起来,相比云梯带来的伤害,投石机的威力更大一些,詹晓天在后方眼尖,看出了他目的,在马背上大声喊道:“快把投石机撤走。”
但是墨星原太快了,守在投石机旁的投手迎着墨星原抡起流星锤。墨星原在快要和投手交锋的时候忽然滚落下马,追风立即抬起蹄子绕了开来,投手想要砸断追风双腿的意图落空,在调转身体时用胡狄话骂道:“奸诈的--”
墨星原瞪着地面跃扑上去,投手长得魁梧敦厚,墨星原用巧劲攀着他的肩背,靠单手猛地卡歪他的头部,让他的脖颈暴露出来,锋利的枪尖贴着他的皮肉,狠厉的划了过去,彻底割烂了对方的喉咙。
投手的流星锤垂落在地,墨星原抡起流星锤,围绕自己转了几圈,照着投石机的一只架脚猛力丢去,这只架脚当即崩裂崩断,朝一边歪了过去。
等他再想破坏另一架投石机时,却也来不及,投石机已经被离国的士兵拉了回去。
离国多为步兵,这一次骑兵冲锋压根没用他们,赫尔冒打心眼里是瞧不起他们的,认为他们都是一些酒囊饭袋,加入进去反而会阻碍骑兵发挥。
而詹晓天更是落得清净,赫尔冒攻破富昌,他们自然也能跟着进去,万一到时胡狄反悔,他们也有实力抵挡,若攻不破,等双方都筋疲力竭,武器告罄之时,他们说不定能享受渔翁之利。
赫尔冒没想到自己麾下以力量为主的将士,就这样被轻易解决了,在看清他身下坐骑后大声喊道:“靖边一别,墨将军让我找的好苦,您自己溃逃,却留夫人守城,您夫人还真是一位烈女子,还未等我们品尝滋味竟刎颈而亡,可那又怎么样?我们无法玩活的,还不能玩死的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