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安禾把两把匕首同时放到桌子上,看着他说道:“殿下还是先付钱的好,省的你吃醉不认账。”
“本皇子是什么人?岂会少他这一点……”段映澈在怀中没摸到钱袋,剩下的话也咽在了肚子里。
“哟,敢情没带钱啊,那我就不陪你玩了。”墨安禾抓着匕首就要起身,被段映澈拦住,把段临安挂在腰间的钱袋子拽掉,扔给了掌柜。
掌柜一看,喜笑颜开一溜小跑跟着小二搬酒去了,徒留段临安在后面苦着一张脸。
荼楼弃被段临安阻拦在外,踮着脚朝里望着,里面二人已经用酒碗开喝了起来。
“墨安禾,你老老实实待在边境不好吗?为什么要回来?”段映澈把酒碗重重拍在桌子上,酒碗应声裂成了两瓣。
“这你应该问你父皇,问我有屁用?”墨安禾用袖子擦了擦下巴的酒,继续第二碗。
段映澈抓起酒坛,在她面前晃了晃开口:“我明日就跟父皇说,让父皇赶紧把你赶走。”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全家了。”墨安禾也抓了一坛酒,真心说道:“提前祝你成功,明日你要是劝不动你父皇,你就是小狗。”
“少激将我。”二皇子目前还很清醒,说道:“我要是劝动父皇,你怎么谢我?”
墨安禾和他碰了碰酒坛说道:“那我天天为你烧香祈福。”
“行。”段映澈刚喝了一口酒,感觉不太对,指着她说道:“怎么感觉你在咒我?”
“天地良心,我绝没咒你。”墨安禾站了起来,一只脚蹬在凳子上,边喝边说:“你自己心里阴暗,自然把别人也想的阴暗。”
“我心里再阴暗,也不如你啊。”段映澈讥笑出声:“难道你没听到街头巷尾议论,墨家全家战死,独留你一人,简直就是灾星,话说你们墨家人真没本事,连个小小边境都守不住。”
“啪”地一声,酒坛被墨安禾重重摔在地上,抄起身下板凳朝他挥去,“我砸烂你的嘴。”
段映澈虽头脑发胀,但武功却不弱,见板凳飞来,横起一脚踢飞了出去,把手中酒坛朝她脸上砸去。
墨安禾双手交叉护在脸前,酒坛碎在她脚下,随即踏上饭桌,单腿半屈,朝段映澈胸前袭去。
“二哥,你俩别动真格的啊。”段临安眼看事情要闹大了,忙跑了过去站在她俩中间,试图阻止他们。
结果,前胸被墨安禾踹到,后胸挨了段映澈一掌,差点让他当场渡劫成功。
“别打了,别打了。”掌柜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说道:“殿下多给的酒钱已经被砸完了。”
“你这奸商,凭什么只算本皇子的?”段映澈抓住她的脚,把她扔向掌柜:“她也砸了。”
掌柜吓得头顶算盘蹲在了柜子角落,墨安禾抓住柜台边缘,把柜台上能扔的东西一股脑砸向他,对掌柜说道:“那掌柜的去找皇上评理去,相信皇上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墨安禾正要飞扑,被溜进来的荼楼弃看准机会,一把拽住,抗在肩上,临走扔给掌柜一个钱袋,恐吓道:“今夜你们酒楼什么都没发生。”
“是是是,什么都没发生。”掌柜捂着钱袋,“今夜是我们自己拆酒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