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人带人跑在最前面,廷尉府有一队飞檐走壁,有一队在街道上横冲直撞,嘴里喊着:“官兵办案,速速退让。”
墨安禾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官兵,对段榆景悄声说道:“难道人群里有犯人?”
段榆景摇摇头,墨安禾眼中放着光彩:“咱们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们去凑凑热闹?”
段榆景拉着她的衣袖说道:“他们廷尉办案,你这么积极做什么?”
“我说大哥哥,你这想法可不行哦。”墨安禾戏谑一声:“他们说到底是给你们家办案的,咱们出一份力不是应该的吗?再者,万一我帮他们抓到坏人,说不定又能赚点你父皇的赏赐呢,快走啦~”
“好,如果是我先抓到了,赏赐也都给你。”段榆景被她一声哥哥叫的飘飘然,虽然双手掂着沉甸甸的膳食盒,此刻却跑得飞快。
眼前街上行人早已做鸟兽状跑完,墨安禾跑了一段距离,看着前面越来越熟悉的物景,忽然想起,他兄长宅院不就在这一条街上吗?
果然,借着月光,墨安禾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墨宅两个大字。
“墨宅?”段榆景站在门前问道:“兴都姓墨的并不多,阿禾,这也是你家吗?”
墨安禾“嗯”了一声,“这是父亲生前为兄长准备的。”
可天不遂人愿,这座宅子终究没等到他的第一位主人入住,犹记得六七年前墨安禾还跟兄长进来瞧过一次,从这座宅子步行到墨府,快步地话大约只需要两刻钟。
自从这次回来,她一直忙得没空过来看看,此刻站在门前,看着落锁的大门,想到她兄长信中所写,她不确定是卖掉了,现在主人未来的及拆牌匾,还是一直没卖出去。
当下决定向周围邻居打听一下,若是卖掉,她要赶紧买回来才行,结果一路敲了几户门,都不见有人开门。
“你们确定那两人往这边跑了?”声音从另一街道口传来,墨安禾跑向前趴在墙角望去。
此刻他们围在一户门前,墨安禾抬头望去,质子府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质子府?”墨安禾指着问段榆景:“这宅子名字怎么这么奇怪?”
“这是别国皇子住的地方,他们国君把皇子送到大兴,作为两国联盟的象征。”段榆景说道:“你还记得撞你的那个人吗?他其实是燕云国的皇子,就居住在这里。”
其实墨安禾在听到他说的前半段,心中就已猜到质子府里是何许人也。
也许他俩的声音有点大,被一官兵听到,拔出佩剑朝他俩走去:“墙边是谁?快出来。”
段榆景只能把手中膳食盒放在地上,两人从暗处走了出去,众人见他俩戴着假面,以为是细作同伙,哗啦一下全部围了上去。
“常大人,我们只是路过。”段榆景站如松解释道。
“你是?”常素平见此人面对众多官兵,毫无怯意,又见他认识自己,走至他面前问道。
待段榆景把兔子假面摘掉,他看到容颜后,当下变了脸色,忙俯身跪了下去行礼:“老臣该死,竟未听出太子殿下声音。”
众士兵一听,唰地收回佩剑,整齐的跪了下去。
“各位快起身,是孤无意中扰了你们办案,不知者无罪。”段榆景虚抬了他手腕说道,“这是燕云国皇子居所,你们在这做什么?”
“回殿下,之前我等收到命令,需排查隐藏在兴都的细作,我们挨家核对符传,抓到了两名,其中一人扛不住刑罚,供出了同伙,结果今日下官带人抓捕时,却被这两人利用街上人群逃了。”常大人无奈说道。
“愚蠢。”墨安禾在段榆景后面忍不住说道:“什么时候抓人不好,非要赶在今日仲秋?”
常素平额角青筋直跳,忍着指责说道:“您是?”
墨安禾不愿露面,在后面捣了捣段榆景后背,段榆景身子稍微挪了挪,挡住常素平探究的目光,“这是孤的好友,说话喜欢直来直去,常大人勿要怪罪。”
“下官不敢。”常素平收回目光,解释道:“下官又何尝不知今日不宜行动,可派去盯梢的人说他们今晚有潜逃的打算,这些细作最擅长隐藏与伪装,一旦脱离我们掌控,再想找到就难于登天。”
“这跟燕云国皇子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暗地里对大兴有不轨之意?”段榆景望着质子府紧闭的大门问道。
“下官等人追了一路,见两人拐进这条街道就不见了踪影,我们沿街排查,目前就剩这个质子府没排查,而且那两名细作都来自燕云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