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吕布的淫威之下,张邈还是缓缓松开了陈宫的衣领。
这位温侯的实力,昔日在虎牢关的时候张邈就已经见识过了……
虽然他自问还是有些武艺傍身,但是要想和这世人公认的天下第一去抗衡……
那和送死又有什么区别?
“哼。”
见到张邈选择认怂,吕布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过在和陈宫对视了一眼后,他还是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静静等待自己这位新招揽的谋士发挥。
曾几何时,他吕奉先也是一名让异族闻风丧胆,虎牢关前一人一马震慑关东诸侯的飞将。
一直到被西凉军击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缺陷。
现在有了陈宫的加盟,在好多事情上确实让他有一种拨云见日、茅塞顿开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些读书人的脑子就是比他好使!
另一边,终于脚踏实地的陈宫正了正自己凌乱的衣襟,冷哼了一声看向张邈,继续开始着属于他的表演:
“张孟卓,如今我陈宫不过是几句讥讽之语你便遭之不住,我就纳闷了,那曹操、袁绍对你几加刻薄,你又是怎么忍得下来的?远的不说,我可不信袁绍此前送给曹操的密信你一点都不知情,那封密信可是要曹操亲手了结了你的性命啊!
就连我这东郡留守都有所耳闻,难不成你就没查到?”
“我……这我自然是知晓的,但是孟德待我甚厚,那封密信转天就送到了我的手上,难不成这还不够吗?更何况是那袁本初容不下我,又干孟德何事啊?”
张邈有些委屈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刚才他气愤之下已经把桌案给踢了出去,现在没东西可拍,就只能暂时委屈一下大腿了。
“呵,我是真不知道你是在装傻还是真傻了,”陈宫冷笑几声,摇了摇头说道,“那曹操和袁绍是什么关系还用我多说吗?也罢,如今你既然不信我这个外人,那我就让你彻底见识见识在那曹操的心里,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语说罢,陈宫目视吕布,吕布瞬间会意,朝着门外喊道:
“把人带进来吧!”
不多时,在张邈一脸疑惑的注视下,两员大汉擒着几名士卒走进了正厅。
“这二位是温侯手下副将,雁门张文远、陈留高孝父(高顺的身世在《三国志》里面没有记载,但是《太平御览》辑录的《陈留耆旧传》中有说高顺字孝父,陈留高氏出身,故而这里采纳)。”
朝着二人拱了拱手,张邈说道:“原来是二位将军,早就听闻二位乃温侯手下猛将,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只是不知这几名兵士是如何惹恼了温侯,还请温侯担待则个。”
下意识地,张邈就以为这几名士兵是他陈留的守军,看着和自己部下如出一辙的装扮,张邈还是选择开口求情。
现在他算是看明白了,有吕布在这,也别管他是不是陈留太守了。
如果惹这位爷不高兴了,那首当其冲遭殃的人一定是他没跑。
至少张邈是认为,自己在吕布的麾下可撑不到亲卫上前救援……
“孟卓何必求情,这几人可不是你的手下,不如我们还是听听他们有什么要对你这位陈留太守说的吧?”
面对张邈的求情,吕布笑着摆了摆手,随即目光一转,看向那几名士兵,把他们看得汗毛倒竖,差点没吓得尿裤子。
“温侯饶命!太守饶命啊!”
“列位大人,俺们都是奉命行事,可不是自作主张的啊!”
“求求大人放了俺们吧!俺们兄弟都是奉了夏侯将军的命令,这才来陈留打探情报,俺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很快,在吕布的眼神威慑下,几名士兵当即就开口求饶,一副求爷爷告奶奶的模样,听得在场众人都是头大不已。
然而那张邈闻言却是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伴随着‘划拉’一声响,只见张邈提剑在手,走向那几名士兵。
“你等是奉了夏侯惇的命令来我陈留?所为何事还不速速招来!”
“太守饶命!我等来陈留是……是……”
为首的那名士兵见到张邈拔剑,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然而就是这吞了一下口水的功夫,下一秒张邈的宝剑就已经划过了他的咽喉,留下一条浅浅的血痕。
“当着本太守的面,尔等还敢鬼鬼祟祟,莫不是真当本太守不敢杀人了不成!”
此时的张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