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寒门还要提心吊胆的。
一时间,父子二人相视无言,除了糜竺手中的杯盏时不时地下去几分蜜水以外,再无半点动作。
良久之后,许是蜜水喝腻了,糜竺清了清嗓子,从坐席上站起,朝着房门外走去。
糜威见状,也连忙起立,跟在自己父亲的身后,时刻准备侍奉。
“伯严啊,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吧?”
走出房门,沐浴出庭院里刮来的阵阵晚风,糜竺贪婪地呼吸了一口空气,随后头也不回地问道。
“回父亲的话,孩儿还差两年就弱冠了。”
“嗯,弱冠了啊……这几日你在家里歇息歇息,后日吧,后日你再带着一队商队出去,到时候……”
糜竺的话才说了一半,却见不远处自己的弟弟糜芳手里攥着一封信件,朝着他们这边快步走来。
糜竺见状立时便止住了声音,待到糜芳走近后,这才板着脸说道:
“子方(糜芳的字),你身为我的弟弟,怎地如此不晓规矩?庭院里竟如此奔走,半点仪态都不顾,这般成何体统?”
“大哥见谅,”糜芳不敢怠慢,连忙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道,“小弟方才回府,见到门房处有个泼皮似乎在和门房说些什么,小弟当时便上前询问一二,却不想……”
说到这,糜芳连忙压低了声音,向四周看了一眼,确认好没有下人在他们周围乱转后,他这才低声说道,
“却不想那泼皮竟然是刘玄德帐下二弟,关羽关云长的探子,此番来我糜家明面上是来求粥救施,实际上确实为了送一封刘玄德的亲笔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