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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厥去的第二家是卫公李靖的府邸,李靖可是大唐真正的军神。
不过此人的政治智慧无限接近于零。
李渊刚造反,好嘛,他跑去举报,要不是李二出面,就被李渊给嘎了。
李二玄武门之变时,他领军在外没参加也正常,但是玄武门之后别的外领军官纷纷效忠,他在此时又保持了中立,
让李渊和李二两人都不爽。
原本闭门谢客,世人都快将他忘得差不多了,结果好死不死,他长子又牵扯到李承乾的谋反案中,
还好牵扯的不深,所以只是流放,李二也没有对李靖进行处罚。
李厥到了宅门,递上名帖,不出意外出来的是其二子李德奖,深躬一礼道:“家父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还请秦国公见谅。”
李厥面上浮现笑意,也不回礼,语气傲慢道:
“早听闻卫公吓破了胆,如今同老鼠一般缩起头,不对,老鼠夜间尚敢出来,卫公想来做梦都不敢出此笼中吧。
大唐以武立国,卫公更是百战百胜的老将,惜哉,廉颇已老,只能躲在三丈之地苟且。
又闻卫公怕功高震主,果真是天大之笑话,我皇爷爷只恐众臣功立的不够,公侯之位虚之多矣,
便是异姓王,我大唐难道还封不起?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卫公身上可见一斑。
告知卫公,就他这样的人物,就算有才也无人愿学,让他带进棺材里吧。”
李厥的一番话说完,见李德奖面上通红、双目喷火,他轻哼一声道:“咋的,我说错了,你要为父辩解。”
“家父为大唐出生入死,秦国公既为皇孙,为何如此辱他?”
“我便辱了又如何,若是你敢在本公面前扬拳,我还会高看一眼,若是不敢,便回去,与你父亲一起,缩在家中不要出门了。”
李德奖面色阴冷的点点头道:“今日之责罪在我,不在我父。”
说完就要动手,不过看到李厥的小身板他又犹豫起来,此刻他是多么希望身前说话的是成年人,这样他就算犯下大罪,就算打输,也能够痛快一场。
“薛礼,将人丢进去,看得烦。”
随着李厥的命令,身边的薛礼前跨两步,迎着李德奖向他攻来的拳,伸手一探一拎,对方便吃痛背过身去,
他快速松开对方的手,抓住对方的腰带发力一拎,然后跨到门前一甩。
李厥拍拍手,就像之前是自己扔的一样,对着众人道:“回吧。”
李德奖何曾受过如此之辱,好不容易起身,正要再度冲出去,却听一个苍老却异常威严的声音道:“站住。”
……
“去莒公府邸。”
李厥上车之前,对着薛礼道。
薛礼亲自驱动马车,待马车缓缓前行,他这才道:“公子,卫公有大功于国,您今天实不该如此对他。”
他知晓自家公子的脾气,这样的劝慰公子是不会生气的。
“唉,卫公如此哪还有半点功臣的样子,我有我的打算,之后会赔罪的。”
薛礼喏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他本不是多话之人,只是刚刚李厥骂卫公太狠了,同为军方一系,作为基层官兵鲜少有不崇拜卫公的,所以才会多了一句嘴。
莒公府邸,照例递上名帖。
等了片刻,唐俭亲至门口迎接。
要说老唐那可是大唐牛人之一,虽说他不是靠的战功,但人家嘴皮子厉害啊,大唐最牛外交官之一。
贞观元年,李二派唐俭出使突厥,回来后,李二问:‘我们能灭掉突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