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再等等。
“公子,药发傀儡他们重新调整了比例,要不您去看看?”
“走!”李厥从胡床上跳下来,就往宜春北苑行去,这玩意太危险,他可不敢在人多的地方试验。
……
此刻卫公府上,李德奖低着头一言不发,心中正窝着一团火呢。
一个花甲老头坐在他正对着的上首,虽然年老,但腰背挺直,端起一杯茶正在细细品味。
“父亲,那秦国公欺人太甚,今日居然敢来到家门前辱你,我就算死也要…”
“你打算杀了皇嫡孙?”
李德奖一怔,好一会才期期艾艾道:“孩儿没想,只是想教训他一顿。”
“教训一个五岁孺子,传出去你的名声就好听了?”
李德奖这下是真不知该怎么说了。
李靖见此心中暗叹,自己虽不算出类拔萃,但在战阵一道也算是算无遗策,结果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不肖,太蠢了。
李厥在李靖家门前痛骂李靖,揍了他儿子的事,很快就在京城传开了。
大唐勋贵本为一体,但对李靖是个例外。
不管是降将,还是最早跟着李二一起打天下的,对李靖都有点不爽,原因一是李靖本就不与他们为伍,
其二就是李靖功劳太过,感觉与他们不在一个层级上。
所以,原本该为他出头的勋贵集团,不仅没出头,还将此事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仅官员,就连百姓也开始议论,卫公家的奴仆出去买菜,结果是掩面而回。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许久未踏出家门一步的李靖入了宫。
李二见他进殿,直接走下台阶,亲切的拉住了他的手道:“爱卿许久不上朝,想是已忘了我们君臣的情义。”
李靖赶忙回道:“陛下,臣老了,不能服侍驾前,又恐挡了年轻人的上进之途,还请陛下责恕。”
“不妨,不妨。爱卿中午就别走了,陪朕一起用膳。”
“陛下,前两日皇嫡孙去臣府邸,老臣抱恙不便相见,他便在府前大骂,还责下属打了我二子,求陛下为臣做主。”
李二像是刚知道此事,双目圆瞪道:“竟有此事,爱卿放心,朕定不会饶了那小子。”
说罢,又对畅清问道:“皇嫡孙在忙什么,让他过来给卫公致歉。”
不等畅清回复,李靖又道:“不劳皇嫡孙过来,老臣这便去东宫。”
李二有些为难道:“爱卿啊,太子被废出家,皇嫡孙没了父亲,缺少管教了点。”
李靖不吭声,只是一礼及地。
李二见此只得道:“罢了,嫡孙铸下大错,理应该罚,朕陪爱卿一起。”
来到东宫,李厥正在书房和无意商量着事,听见陛下来访,他赶忙出去迎接。
行过礼后,目光就打量着李二身后跟着的男人,五旬左右,长髯和鬓角已现霜色,身材并不壮硕,反现一丝儒雅,倒是气势颇为宏大。
“皇嫡孙前日骂老臣为鼠,不对,是言老臣连鼠都不如,怎么现在当面竟然不识吗?”
“您是卫公?”
李厥惊呼的同时,转身迈着小短腿就要跑,没跑两步又止住了脚,转身又走了回来,看了眼李二,面上倨傲道:
“我有说错吗?你就是连老鼠都不如。狡兔死、走狗烹,您是怕我皇爷爷鸟尽弓藏吧,可笑堂堂领兵数万、征无不克的大帅心胸连妇人孺子都不如,您说您丢人吗?
您怕这个,怕那个,今日为何又去见我皇爷爷,哦对了,您可以做,但是别人不能说是吧?”
李二嘴张得老大,不明白一向聪颖的孙子为何会如此血口喷人,与李靖有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