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久退了烧,身上出了很多汗,后背湿湿凉凉的,非常不舒服。
一回家,她洗了个澡,躺床上又睡了一觉,等她再次醒过来,已经中午了。
祝安久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一出房间门就看到贺洲坐在沙发上检查她的作业。
原本睡得饱饱的好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
“醒了?”
贺洲听见动静,把卷子放到沙发上,“锅里还有小米粥。”
“又是小米粥....”虽然它很好吃,那也遭不住连续吃两顿,祝安久咕哝着,“嘴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我想吃辣的,还想吃牛蛙大闸蟹.....”
“等你病好了再吃。”贺洲无情拒绝,“我还煲了乳鸽汤,待会记得全部吃掉。”
听到有汤喝她的脸色这才从多云转晴。
用过餐后,祝安久见他还在检查自己的作业,试探着道:“贺洲,我病还没完全好。”
“我知道,今天已经给你请过假了。”
祝安久眼睛一亮,再接再厉:“那作业呢?”
“我上次说的那些卷子多给你两天时间,错一题打一下手心。”
祝安久:“......”
真是冷血无情!
她垂死挣扎,“要不要这么独裁?!你就那么见不得我休息?几天不学也不会怎么样吧?”
“读书最重要的是养成一个好习惯,它是一个持续的过程,不能随意中断,生病了可以少学点,但不能不学。”
祝安久往沙发上一瘫,抱着靠枕往旁边滚了滚,无声抗议。
从小到大这些话她听了不知道多少遍,耳朵都快长茧子了,但是!
她很悲催的发现,她压根不知道怎么反驳。
因为贺洲说的话,真的好有道理。
“好了好了,不打手心。”贺洲拿她没办法,“再准你休息一天,后天去学校,不过今天晚上陈老师还是会来给你补课,听到了吗?”
“没听到没听到。”
祝安久抱着靠枕开始耍赖。
贺洲充耳不闻,“我记得你们应该快要段考了,段考前一天我要抽查你的数理化公式,必须倒背如流,错一个抄十遍!”
“变态法西斯希特勒!”
祝安久欲哭无泪,好气啊,可是拿他没办法怎么办?
贺洲一伸手把她提溜起来端正坐好,眉眼沉沉,“在此之前,你或许还要和我解释一下,沈嘉木的事情。”
祝安久有些疑惑,和沈嘉木有什么关系?
紧接着男人清越干净的声音缓缓响起:“喜欢他什么?”
祝安久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没有,没有喜欢他......”
贺洲瞥了她一眼,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
“是吗?”
他不置可否。
他越平静,祝安久越害怕,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祝安久抿了抿唇,仰头问道:“那你呢?......你有女朋友吗?”
贺洲抬眸看向她。
像是怕他误会,祝安久故作镇定的补充了一句:“有也没关系,我不会多嘴的,我知道....知道我们的关系。”
贺洲笑得更加温和,轻飘飘的反问:“哦?说说看,我们什么关系?”
祝安久垂着头不看他,手指不安地握紧:“商业联姻啊,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吗?”
男人脸上笑意不减,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强势的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安久,联姻也是姻,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可能会忍不住提前行使一下未婚夫的权利,让你更加心知肚明我们的关系。”
她呼吸一滞,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讷讷无言。
贺洲弯着腰,视线与她平齐,语气清浅:“在此之前,你喜欢过谁,吻过谁,甚至睡过谁,我都不会去管,但是,这之前的所有一切全都到此为止,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