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被子下的手指头不安的蜷缩起来,他们这段时间的氛围一直都非常暧昧,游走在那层关系的红线边缘。
但是,谁都没有真正地将它摊开来谈论。
暧昧是既甜蜜又容易患得患失的一段时期。
下一秒,贺洲单手摘了眼镜放在她的床头柜上,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二人呼吸相缠,空气渐渐燥起来。
仿佛有一根针悬挂在气球上空,一触即炸。
“你想怎么管我?”
他靠得太近了,近的可以清楚的在他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也不是没有过亲密接触的时刻,贺洲曾经被她气的半死的时候,还把她压到床上咬过一口.....
但和现在不一样,现在....好像要....要让她直面自己心底对他的感情。
祝安久更紧张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的关系很诡异,商业联姻背景下的未婚夫妻,看上去既亲密又遥远。
男人把头埋在她肩窝,鼻尖萦绕着少女独有的馨香气息道:“说不出来就让我来说。”
果然,小姑娘在他耳边软软的问他:“....你要说.....说什么?”
贺洲抬起头,眼底带着几分笑意,“不是今天说,今天不是好时机,因为明天我要出差。”
祝安久的喜怒从来都直接表现在脸上,一听他要出差,眼底的光都黯淡了几分。
“哦....你要出差多久?”
贺洲心软的一塌糊涂,但实在没办法,他去年一年都没出过差,大半的心思都用在她的身上。
国外的公事早已经堆成了山,这几个月必须出国全部处理完毕。
“最早也要十月才能回来。”
祝安久轻吸一口凉气,讷讷道:“这么久?”
男人捉住她的手,亲了下,笑着问她:“舍不得我?”
小姑娘垂着眼睛声如蚊吟,轻轻“嗯”了声。
她早就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生活。
“我要走这么久,能不能喂我一颗定心丸?不然我心里没底。”
贺洲静静注视着她,眸光晦暗。
“嗯?”
她不解的回视。
男人唇角勾起,手指揉了揉她的唇瓣,暗示意味极浓。
祝安久脑袋嗡的一下炸开,脸颊粉扑扑的,眼底全是羞涩的水光。
随后她慢腾腾的伸出两只白生生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主动扬起头,在他唇上飞快的亲了下,离开时,不经意的舔了舔他的下唇。
贺洲呼吸急促了几分,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摁在床上,眼神火热的盯着她,嗓音低哑:“太快了,没尝到味,再来一颗好不好?”
祝安久脸红的滴血,这人真是....得寸进尺.....
她咬着下唇,双手放在他胸口使劲推了推,嘟囔道:“没了没了,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贺洲纹丝不动,撑在她身侧的两只手一松,隔着被子直接压住她,男人哼笑一声:“我身体好不好,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男人的身体又沉又硬,令她丝毫不能动弹。
她鼻息间尽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耳边是他灼热的呼吸,铺天盖地的将她包裹。
祝安久万分羞恼,拿他没有办法,最后毫无威慑力的瞪了他一眼,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
这一口是真用了力的,贺洲捏着她的后颈把她提溜起来,伸手摸了摸,两排清晰的牙印触感明显,上面还沾了点口水。
祝安久愣愣地看着他,微张着唇,粉嫩的舌尖若隐若现,嫣红的唇边还沾着水渍。
贺洲看得喉咙一紧,伸出拇指抹去那点水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