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放过你。”
祝安久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以前还经常问李宵要一些不可描述的小电影看,平时装装老司机还可以,一旦真刀真枪了,依然是个小学鸡,经不起贺洲的半分挑逗。
但此刻她听明白了贺洲的言外之意,对着这个男人,她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几个字在嘴里百转千回的绕了一圈,最后还是被重新咽下。
祝安久抬起头,努力压住心里的羞涩胆怯,声音虽小,却在安静的空间内清晰可闻:“等你回....回来再继续吧....”
贺洲抱住她的手一僵,恍然间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一股狂喜涌上心头,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哑着嗓子问:“你说什么?”
祝安久不敢再看他,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脸颊红的像是要冒烟,嘟嘟囔囔地说:“你没听错,就是那个意思。”
贺洲低下头,俯身看着她,肩胛骨凸起,抬起她的下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声音更哑了:“怎么办,我更不想走了。”
祝安久红着脸推他,“再不走你就赶不上飞机了。”
男人不在意的轻笑,“我巴不得赶不上。”
祝安久轻轻锤了他一下,“工作要紧,以后.....以后有的是机会.....”
贺洲揽着她笑得开怀:“我家小姑娘真懂事。”
他拉住她的两只手环在自己的腰间,拿起剃须膏往脸上涂,轻声道:
“现在还早,陪我刮个胡子,司机八点到楼下,来得及。”
等他把脸洗干净,祝安久轻吐一口气,以为终于可以回卧室换衣服的时候,贺洲抓住她的手,放在昨晚咬的牙印上,此时已经消得差不多的,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
祝安久迷惑不解地仰头看他。
贺洲掐了掐她的脸,痞里痞气地说:“我这次出差起码要大半个月,你不给我留点印记?”
“什么印记?”
他握着祝安久的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捏了捏,低沉的嗓音缠了上来,带着点恶趣味,在密闭的空间内极为撩人:“再咬一口,咬重点。”
“最好能留个十天半个月的。”贺洲加了一句。
祝安久:“.......”
这要求还真是第一次听。
好像自从昨晚她主动亲了他一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贺洲仿佛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现在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祝安久红着脸不说话,眼睛朝前看,只能看到他凸起的喉结,一上一下的动,下方有一排极浅的牙印,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
贺洲好整以暇地等着,一只手放在她颈后,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他声音散漫,听上去不大正劲,尾调勾着笑意,蛊惑着她:
“就咬一口,省得在外面别人惦记着我。”
“你又不在我身边,到时候别人如果来勾引我的话,我该找谁?”
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勾着祝安久的头发,声音低低的缠上去,撩拨得人耳尖发烫。
祝安久心里寻思着你平时天天板着个脸,跟个活阎王似的,谁敢来勾引你?
不过这话她现在还是没那个胆量说出口的。
她抬眸偷偷看了他一下,冷不丁撞进一双带笑的眼中,狭长眼尾微微上扬,剑眉斜飞入鬓,高鼻薄唇,好看的不可思议。
国外的人都挺大胆开放的,口味独特的人不少,万一真的有人喜欢活阎王这款类型,粘上去的话......
祝安久黛眉一皱,脑海中幻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心情立刻就变得不好了。她咬了咬手指,黑白分明的眼珠轻轻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