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她的手腕轻轻挥了挥,说:“看,戴上刚刚好。”
当时正好碰上一场中国珍品展览,他正愁着给祝安久买个什么礼物,闲的无聊就拉着周惊寒去看了。
在那里,他一眼就相中了这个手镯,那时只觉得祝安久肤色瓷白如玉,适合绿色,腕骨纤细,配个翡翠手镯刚刚好。
湖绿色清新雅致,正适合她这个年龄段,再加上美玉养人,就定下了它。
他拿在手上看了看,觉得圈口也合适,连价格都没看就直接刷卡买了。
旁边的周惊寒倒是好奇的看了眼价格,随后似笑非笑地冲着他说:“贺总这是一掷千金,博黄毛丫头一笑啊。”
贺洲当时斜睨他一眼,赏了他一个字:“酸。”
祝安久看着自己手上通透莹润的镯子半响,仰头悄悄看了他一眼,然后手臂抱住他的脖子,脸贴上他的锁骨,边蹭边轻声说:
“玉手镯这种东西,不是一般不能送吗?”
怀里小姑娘清甜软糯的声音打断了贺洲的回忆,他愣了下,挑着眉故意装傻:“怎么不能随便送?”
祝安久脸颊微微鼓起,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他的脸,瓮声瓮气地道: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这句话你肯定听过吧?”
这句诗出自繁钦的《定情诗》,是去年暑假贺洲挑出来要她背的古文诗句里的其中一篇,所以他肯定知道。
贺洲把她身上滑下去的被子扯上来,严严实实的盖好,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道:
“记性不错,这么久了还能背出来。”
祝安久突然灵光一闪,急急问道:“你是不是故意要我背这篇的?我背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高考怎么会用到定情的诗句.....”
定情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极大的取悦了贺洲,他把怀里的人搂紧了几分,低着头一边亲她粉嫩的耳朵,一边模模糊糊地说:
“没错,就是定情信物。”
这句话像是把他们之间那层窗户纸撕破了一样,这几个月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缱绻,像一道雾气笼在她心头,现在大雾散去,露出底下汹涌滋生的爱意。
祝安久心尖颤了颤,眼睛一亮,随后又暗下来,她耷拉着眼睛,闷闷不乐:
“可是我都没有准备回礼。”
贺洲掰过她的脸,亲她的脸颊和鼻尖,最后绕到她唇上轻轻的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他压低了声音道:
“不是让我帮你带了几片枫叶吗?那个送我好不好?”
祝安久听见这话简直惊呆了,几片叶子抵一个那么贵重的手镯?
她靠在他胸前,扯着他的领带,仰着头乖乖让他亲,语气中满含着不可思议:
“贺洲,你和别人做生意也这样吗?太冤大头了吧?”
贺洲气笑了,身子一倒,把祝安久连人带被子压在身下,更加凶狠的亲她,在她颈侧细细啃咬,没一会身下的人就红着脸开始求饶。
他转过头去舔她耳垂,这次直接含住,用舌尖去逗弄,牙尖去咬,最后嘴一张将整个小巧的耳骨包住。
祝安久本就对耳朵敏感,被他这么一挑逗,整个人都软在了他身下。
贺洲感觉到她的变化,在她颈边轻笑,热气烘着她,顺着锁骨蔓延而下,祝安久紧张的脚趾头都缩起来了。
小姑娘红着眼睛推他的脑袋,嗓子里发出细弱的叫声:“别....你别舔我耳朵呀....好痒....唔.....”
贺洲手掌撑在她的两边,低着头喘着粗气,眼底是浓重的情欲,仿佛带着火星,要将身下的人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