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后,贺洲眉峰一挑,问:“祝家的人又来找你了?”
高桥点了下头,这就是为什么他刚刚没在办公室里说的原因。
贺洲冷笑一声,语气不屑:“怎么他们没胆子来找我呢?”
“贺总,怎么处理?”
贺洲走到走廊尽头,朝玻璃外看去,外面的空气中都透着炽烈的热意,可屋子里这个英越清俊的男人眼底却夹着碎冰,寒气四溢。
他语气里满是讥嘲之意:
“呵,冷处理。”
高桥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贺洲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靠在墙上不声不响的抽了几口,随后忽然想到了房间里的祝安久,然后手指将它掐灭,随手扔进垃圾桶。
他进办公室的时候,祝安久正好接到他爸爸的电话。
祝正平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她放在桌上不太敢接,但对方显然有种你不接我就打到你接的意思,手机在桌子上一直嗡嗡震个不停。
祝安久纠结了半天,轻吐了口气,按下了接听。
祝正平直接在电话那头怒吼,声音大到没开扬声器都能在空旷的办公室清晰可闻:
“小畜生,你他妈的居然敢在老子头上蹦跶!”
祝安久皱着眉头把手机拿的离自己远了点,刚想说话,手机突然被人拿走了。
贺洲脸色冰寒,刚刚那句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他扫了眼来电显示,唇角勾起一抹刻薄讽刺的弧度:
“你骂谁?”
几个字说得轻风云淡,却无端让人背后冒出一阵凉意,细密的冷汗不知不觉打湿了祝正平后背。
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就消了下去,也不知道祝正平说了什么,祝安久只看到贺洲寒着脸,语气淡漠的道:“祝总,愿赌服输,懂吗?”
贺洲拿着电话贴在耳边转过头,朝着她走过来,坐到她身边,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祝安久刚刚的心慌、茫然、无措,转瞬间消失殆尽,她愣愣的看着他线条流畅的侧脸,抿了下唇,自动坐到他腿上,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胸口。
不管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紧,反正有他在,有他在就好。
贺洲一边听电话那头的人说话,一边把她抱紧,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半晌,他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勾着唇冷冷的笑了出来,眉间阴鸷,声音平淡,却透着威胁的意味:
“祝总怕是忘了合同的内容了,需不需要我帮你联系一下李律师,让他帮你回忆一下。”
电话那头的祝正平似乎已经忍无可忍,听筒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他又惊又怒道:
“你怎么敢这么做?!我可是你未来的岳父!”
男人轻轻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他长指勾起祝安久的一缕发丝,闲闲地打着圈,脸上不动声色的浮起几缕戾气。
岳父?
他想起祝正平曾经对祝安久做过的事,他什么时候把她当过女儿?
贺洲唇角轻扯,神情阴郁狠戾,语气冰寒:“正因为如此,所以我给你留了点养老的钱。”
听到这里,祝安久疑惑不安地抬起了头。
贺洲感觉到她的目光,半垂下眼帘,和她对视了一会,低着头亲了亲她的眼睛。
小姑娘仿佛被治愈了一样,看了他发了一会呆,突然仰着头亲了下他的唇。
男人心情大好,一点心思都不想再分给电话里的人,勉强听完祝正平冗长的咒骂后,他已经没了耐心再和他吵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