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眉心微凝,神色晦暗,音调有种金属般的冰冷质感:
“祝总难道是忘了我当初注资入股的要求了吗?文件、录音、律师,一切手续齐全,您今天的意思....难道是想毁约?”
“如果是毁约的话,那就更好办了,我待会就让人给您发封律师函,到时候您的下场,可比现在要难看的多,祝总好好考虑一下。”
“哦...还有一件事....我要是再发现你打扰我的未婚妻,那么您就算不想毁约,我也会帮您毁约的,记住了吗?”
这男人一口一个“您”,看似很尊重很有礼貌的样子,但语气里的讥讽多到几乎要满溢出来,简直把阴阳怪气发挥到了巅峰。
祝安久看得暗自咂舌,再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和祝正平用这种语气讲话。
说完这些话后,贺洲不再搭理他,利落的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抬起祝安久的下巴,对准她的唇,缠绵的吻上去。
很温柔细致的吻,像是在刻意安慰她。
良久,贺洲缓缓松开她,手指摸了摸她的脸,额头贴上她的额头,轻声问她:“想问我什么?”
“我.....”
祝安久心里有很多疑问,多到一时间都不知道从何问起。
她当初其实是隐隐听说了公司出了事,银行不肯贷款,公司似乎亏了好几十个亿,祝正平和夏琳两个人每天都焦头烂额,四处拉投资。
没过多久,那些问题突然奇迹般地被摆平了,随后夏琳就通知了她联姻的消息。
没见到贺洲之前,她以为她的父母要把她卖给哪个位高权重的老头子。
事实上,祝正平确实带她接触过很多人,其中不少年纪大得都能当她爷爷了。
但所幸祝安久那时候每天都故意把自己打扮的乱七八糟。
不管夏琳和祝正平请了多厉害的化妆师来,她都有能耐在宴会开始的前几分钟,把自己折腾的疯疯癫癫。
吃饭的时候也是浑身尖刺,逮着人就扎过去,哪怕两败俱伤也势不罢休。
事后虽然要面对他们两人的责骂呵斥,但她完全不在意,铁了心和他们对着干。
她胆战心惊的躲过了一劫又一劫,小心翼翼的长大。
也因为这些原因,一些不清楚事情缘由的人慢慢开始对她有了偏见,久而久之,祝安久不学无术的名头就传了出来。
世家大族,高官门户,哪个不喜欢温柔端庄的媳妇?
哪怕是一些口味比较猎奇的,也遭不住她那样烈的性子。
祝安久怔怔的看着他,心里有些紧张,慢慢开口问道:“贺洲,你注资入股的要求是什么?”
贺洲没想到她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你心里不清楚?”
祝安久在他腿上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环着他的腰,满脸纠结的道:
“不会真的是因为我吧?我听说当初公司好像欠了好多钱.....你花那么多钱,就是为了和我订婚吗?”
“昂,对。”
贺洲痛快地点头承认。
祝安久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扯着他的领带,垂着脑袋咕哝道:
“你怎么这么冤大头,这都第几次了......”
男人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咬牙切齿道:“再说我是冤大头,我现在就在这办了你。”
祝安久吓了一跳,“这是公司!外面好多人,你疯了吗!”
贺洲不以为意,手掌从她衣服里钻进去,在她腰间揉捏,暧昧一笑:“要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