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同市下雪了,突然很想见你,就买了最近的一班航班飞了过来。”贺洲把她抱在怀里,“到这里的时候实在太晚,怕打扰你睡觉就没说。”
他买完票后回家随意拿了几件衣服,到了候机楼,已经接近午夜,却被工作人员通知,由于天气恶劣,航班将会延误三小时。
但很诡异的是,他一点都不烦躁。
当时整个候机室愁云惨淡,争吵声络绎不绝,独他满怀欣喜。
航班延误又怎样,总会起飞的。
只要飞机起飞,他就可以见到她,可以抱她,吻她。
可以看到她眉眼弯弯的笑颜。
是真实的触碰,而不是隔着冰冷的屏幕,饮鸩止渴。
一想到祝安久,他就满心温柔。
为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不在乎多等几个小时。
贺洲紧赶慢赶的加了将近一个月的班,才在圣诞腾出来几天假期,自他口中说出来,却只有轻飘飘一句想见你。
情之所钟,虽千万里吾念矣。
他这次过来花了将近整整一天的时间,旅途奔波劳顿,累的不行,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去洗个澡。”
祝安久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他怀里钻出来,帮他拿拖鞋,转身急匆匆地想去浴室替他放热水。
下一秒就被他拉住了,贺洲脸色很差,眼睛盯着她的脚,“怎么不穿鞋就往外跑?”
祝安久这个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贺洲训过她很多次都没改回来,后来他干脆叫人在家里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随她折腾。
但这里不是名都公馆,这套公寓是贺洲以前留学的时候买来自己住的,装修比较随意,自然不会像在家里那样周到。
祝安久立刻给自己也找了双拖鞋穿上,嘴里嘟嘟囔囔:“我打小就这样,也没见生过病,大惊小怪....”
“又开始狡辩了?”贺洲换上拖鞋,瞪她一眼。
祝安久笑嘻嘻地粘过去,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别生气嘛,这不是穿上了吗?”
“磨人精!”他掐掐她的脸,皱着眉头盯了她一眼,眼底却带着几丝笑意。
见他脸色缓和,祝安久立马打蛇上棍,推着他往浴室走,“外面冷死了,快去洗个澡暖暖。”
等他洗簌完后,两人躺在床上,祝安久树懒一样粘着他,在国外好几个月,再次躺在他的怀里,她这才有了一丝家的感觉。
“怎么这个点还没睡?”
祝安久蹭蹭他,“还能为什么,赶论文呗,假期结束就要交啦。”
“安久,在国外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还习惯吗?”
两人额头贴着额头,呼吸相闻。
一说起这个,祝安久眼睛蹭地亮了,人也精神起来,叽叽喳喳地和他分享在学校里的趣事,告诉他自己交到的好朋友,还说过段时间要约他们来家里吃中餐....
前面还挺好的,等听到她说有个男同学一直约她去逛博物馆的时候,贺洲眼神一动,不想继续听下去,垂首吻住她的唇。
祝安久只是稍微愣了一下随后便乖巧地迎合着他,没多久贺洲就松开了她,语气霸道:“不准和他去逛博物馆!”
她觉得有些好笑,埋在他胸口小声吐槽他,“小气鬼。”
吐槽完她仰着头柔柔地问:“你呢?你过的好吗?”
男人很不满地哼了一声,极其别扭地说道:“当然没你过得好,难为你百忙之中还记得问我。”
祝安久觉得更好笑了,捧着他的脸主动吻上去。
其实她过得一点也不好,她每天都在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