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哀伤。他吻着她的前额,眼睛,鼻尖,脸颊,耳朵,脖子,最后落在她的双唇上。她闭着眼睛,紧紧地抱着他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刻。“晓阳,这不是梦吧。”
“这不是梦。可我不是晓阳。”
“你是谁?”婉秋一惊,一把推开那个人。可是她的眼睛又睁不开了,眼皮变得有千斤重。
“我是小雨呀。”
“你不是和美国那个老太太结婚了吗?”
“我和她说了我们的故事。她知道后很气愤,我们离婚了。”
“太迟了。我已皈依佛门。”她紧闭着双眼,无力地说着。
“婉秋,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说过,只要我们都活着,我会把你娶进家门。”
“秦峰,你怎么也来了。”
“你们都别碰她,他是我老婆。”晓阳的霸气上来了。
“我们谁都没有碰过她,你是她的男人,可是你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她,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受苦不管她,你不要她了,还不行我们关心她吗?”小雨毫不客气的顶着晓阳。
“你们不要吵了,我的头好痛。晓阳,抱紧我,我好冷啊。”……
哐,哐,哐。寺院的钟声敲响了,新的一天开始了。北京十月的天气不算太冷,但一早一晚还是很凉。每天这个时候,婉秋已经打扫好佛堂,上了第一炷香。今天这个时候还不见她的影子,主持大师巡视一周后来到婉秋住处。她敲敲门,没有回应。她推了一下门,门虚掩着。她走进里间呆住了。桌子上是抄好的经文,床上的被子整整齐齐叠放着,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只见婉秋侧卧在桌角的地板上,身子卷曲着。大师叫着婉秋的名字,快步走上前去,伸手一摸,马上缩回来。“啊。”她扶她坐起,连连呼着她的名字。“婉秋,婉秋,你醒醒。”大师连拖带抱把婉秋弄上床。忙打电话找来人,叫救护车把婉秋送进医院。
婉秋住进医院高烧持续不退。嘴里念着小雨,秦峰,晓阳等的名字。大师在她的手机里找到了这些人的电话。一一拨通。
秦峰正在与客户谈生意,接到大师的电话,撇下客户立马按照大师发来的信息,心急火燎的赶往婉秋住的医院。他边问边走,特级护理病房里,婉秋戴着氧气罩,输着液眼睛微闭着,躺在床上,已经两天了。她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眼窝深陷,双唇没有一丁点儿血色。秦峰轻轻推开门,一眼发现床上的婉秋,旁边有医生,护士,还有寺院的道姑。
“医生,她怎么样?”秦峰脚还没有站稳,喘着粗气,双目焦急的盯着医生,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持续高烧不退。”
“晓阳”婉秋发出微弱的声音。秦峰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她的手好烫。泪在他的眼圈里直打转。
“她烧的常说胡话,我们还没有查出病因,初步判断是疲劳过度,还有她的情绪太压抑,她一直在超负荷。你是她的什么人?”医生上下打量着秦峰,秦峰是第一个来看婉秋的人。
“朋友。”
“多关心她,她的健康不是很乐观。有情况,马上通知我。”医生叮嘱完秦峰和护士一起出去了。
“先生,您先照顾她,我先出去一下。”道姑看着秦峰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回去吧,不用来了,有我在就行了。”秦峰看了一眼道姑,她感激的看着他,点点头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秦峰和婉秋两个人,秦峰坐在婉秋的床边的椅子上,用手捋着她的头发,然后他弯下腰,嘴凑近她的耳边,“婉秋,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的不辞而别,让我找得好苦。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婉秋,我好想你。我看你这个样子很难过,你把我的心都搅碎了。你让我又爱又恨。”说着,一颗泪珠一不小心从他的眼眶滚落下来,摔在婉秋的枕头上,无声地润进去。婉秋的嘴微张着,他看到她无助地躺在那里,忍不住想抱她,吻她,给她力量,给她温暖。“婉秋,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快点好起来吧,我需要你,我们大家都需要你,还有你的女儿,她不能没有妈妈,我们都爱你。”婉秋的眼角流出一行热泪。秦峰一直注视着她,见她落泪,知道她都听进去了。他又伏在她的耳边轻语到:“婉秋,快好起来吧,我们结婚好不好,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婉秋,你等一下。我去打点水来,给你擦擦,几天没洗脸啦?”
秦峰弄来一些温水。但他没找到毛巾,他掏出纸巾,蘸着温水轻轻擦着她的前额和露在外面的手,脸。
“峰儿。秦峰,你别走。”
“我不走,就在你的身边。婉秋,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