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赫的地盘靠东,夜狼部在西,这边大概率是遇不到呼延赫的。
怀安盯着他腕上的红豆,眸中覆了层薄雾,说:“这事我得亲自去,我认识古烨,有把握能成,也必须成!”
卓修璟说:“可他不认识现在的你!”
怀安笑了笑,说:“我也奇怪,正常人都认不出,没人敢往这儿想,你怎么那般笃定就是我?”
卓修璟抬掌摸了怀安的脸,抚过那颗嘴角痣,随后就摁着他的后脑,将人推身倒床上,吻住了唇瓣,舌齿间都是旖旎的春光。
直吻得身下之人红雾泛起,才说:“你猜。”
怀安半张开唇未及语,又被卓修璟的气息灌了满怀。怀安的双手上移,捧着推开卓修璟的脸,稍缓了口气,说:“跑了一路,我先洗洗。”
卓修璟笑压着人,啃在他颈侧,说:“不洗,等不及。”
怀安带来的“聘礼”中,有两车是新鲜疏果和牛羊肉,将士们难得吃上,童子关命人送到伙房,当日就给大伙儿做成了杂烩汤。
李老四抬了饭食送过来,才踏进院门就叫威子给拦住了,他听着屋里的动静,想着主子们怕是一时半会也不会叫饭食的,两人在屋前回廊下席地吃着主子们的饭食,一边听了半日的床摇。
威子与李老四说:“明日得叫个工匠过来,先把二爷的床榻加固一下,怀公子还得待两夜,我怕那床塌了。”
李老四大口吃着牛肉,说:“早年我还在老家的时候,隔壁住了个悄寡妇,到了夜里我和我哥爬墙根听过,也没这个刺激。”
威子抬头望天井,人家寡妇还知道要等半夜,此时天都还没黑透,二爷就搞得霹雳啪啦,无奈的叹气摇头。
李老四看着挺瘦,倒像是饿了八百年,一口接一口的嚼着饭菜,说:“我刚才去看了,还有两车是皮衣,摸着舒服,怀公子好有钱,要是给我一件,我让怀公子睡都成。”
威子捏筷的手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说:“你不想活了?当心二爷扒了你的皮做皮衣!”
李老四嘿嘿的笑着,说:“错了,田哥,我错了,别告诉二爷。”
第三日午时沈良押着两车与夜狼部交易的货物,带着六人的商队如期到了万峰城。
卓修璟磨蹭着没让人走成,怀安蹙眉思索了片刻,说:“那就再待一夜,现在去夜狼得在野外住三宿,明日一早出发,争取第三日天黑前赶到,也免得多防一夜的野兽。”
有了合适的理由,于是,又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
卓修璟领着怀安沿野马谷追着夕阳跑马,深秋旷蓝的天空印着彩霞,风在耳边飒响,一青一白的衣摆浪在秋风里,他们笑声爽朗。
直至汗水挂到鬓边,卓修璟指了指林间觅食的野鸡,问:“饿了没?”
怀安说:“有点。”
卓修璟取下马侧的弓箭,被怀安阻止了。他解开袖子,腕上是一柄银色袖箭。抬手向前,目光一聚,利箭便贯穿了肥鸡的身体。他得意的朝卓修璟扬了扬眉,说:“我请客。”
“这袖箭不是我给你做的那柄。”卓修璟盯着重新被白袖盖住的手腕。
还回原身后,怀安连手腕都比从前粗了一圈,他跃下马,眸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苦色,说:“大小不合适了,重新做的。”
微妙的颜色没能躲过卓修璟的眼睛,被他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了,长脚撤下马背,一把捞过怀安,按着后脑就猛烈的吻了上去,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耀得两人都成了金色,苍茫的暮色缓缓升起,怀安觉得自己的唇要破了,偏偏按着他的人又在他下唇上轻咬了一口,让他微痛,说:“不许胡思乱想,无论你什么模样我都是我的心头念,何况,我们怀安如此迷人。”
等拉开些距离,卓修璟的手指抚过那颗小痣,说:“只消记着,我爱你!”
这句话坏得很,让怀安的心不安分,狂乱啃噬他的魂。
越过野马谷的南蛮军队才退回深山不久,两人的放肆也不敢太过,拣了死鸡,天上已布了些许星辰,他们又沿来时的路策马而回,却没有那么着急,马蹄踏着遍野的浅草,将重重叠叠的山峦渐渐甩在身后。
“还是让童子关带几个人送你们去。万一遇到情况,还能有人来报信。”短暂的欢聚后将是离别,卓修璟看向怀安的深眸中写的是不舍和担忧。
怀安回望着他,摇了摇头,说:“童子关太像军人,带着几个士兵上路,万一遇到南蛮军,说是做买卖的也糊弄不过去,再说,人多反而容易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