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吓我一跳。醒了就好,那就不用喂安神的药,让她3个时辰内别睡。”
乐羲和似乎还没完全清醒,看着两人眼睛眨也不眨,那大夫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她一个字也听不清,难以聚拢思绪。
“我才认出来,你是我叔叔的那个友人吧。”大夫笑了笑,“我是桥秋楠,你先前见过的。”
“桥秋依没来,你上次和她聊天的时候我在旁边捣药。”
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桥秋楠叹了口气,扒拉了下沈湘远,“你跟她唠嗑,别让她又昏睡过去,最好让她能够清醒地和你对话。”
等那大夫出了门,乐羲和才真的听见他的话,但嗓子干的厉害,发不出声,而且浑身上下跟要散架一样,完全没什么力气,手都抬不起来。
这时候她真是体会到那些浑身瘫痪的人有多痛苦了,同时在心里想会不会因为这个病烧成脑瘫……
还好眼珠子能动,她冲沈湘远眨眨眼睛,本来是示意“我清醒了你别坐这了”,但沈湘远只是把一块水里的毛巾拧干,盖住了她的眼睛。
“眼睛很干吗?还是哭久了有点胀疼?”沈湘远慢慢给她按摩手臂,“听说你发烧发的神志不清往池子里跳,还喝酒乱跑,真是难以想象你怎么从乐府跑出来的。”
他语速不快不慢,确保乐羲和能听清楚他说的,又不至于语速太慢给她催眠上。
只是他说完这几句就停住了,似乎想不起来能有什么话说,乐羲和也很绝望,虽然自己嘴能动,但发不出声音,只是动的话难免有点恶心,眼睛又被盖住,真是不知道怎么跟他交流。
”如果今天捡到你的是沈怀惜,你现在会不会已经清醒了?”
啊?什么跟什么?沈怀惜捡到我早给我甩回乐府了,管我状态咋样,就算再近也不会把我带回府的。
“你……你小时候喜欢听我说些南人的故事,现在讲你会喜欢吗?”
喜欢喜欢,这个之前太太就只提过一嘴,你都不怎么跟我讲的说。
“今天给你讲个王女和质子的故事。南人的王有个很漂亮的女儿,她擅长骑射,打架,连男人也赢不过她,曾经有人求娶她,她说只有最勇武最聪明的人才能做她的夫君。”
等等,这个故事有点熟悉……
“后来,别国送来了一个皇子做质子,那质子非常瘦弱,皮肤也很苍白,但长的非常漂亮,比女人还漂亮。但觉得他漂亮的不止是王女,还有很多男人,他们并不在乎男女之差,只想用这个貌美的少年来取乐,来满足欲望。”
“王女救下了他,因为害怕他再次被欺负还让他做自己专门的仆从,一天到晚带在身边保护他。只是王女没想到,这个质子远比看上去的要强大,他能轻松制服那些比他强壮的男人,力气也大的匪夷所思,而且非常聪明,比所有的南国男人都要聪明。”
“她不可抑制地爱上了这个质子,并且竭力说服父亲帮助他返回自己国家夺得了皇权。”
别说了别说了……
“质子在被送去南国之前就有了妻子,知道这点的王女很生气,但质子告诉他当初都是被迫,不然也不会作为皇子成为质子,王女原谅了他,并且和他有了一个孩子。”
“她一直认为自己才是皇帝唯一爱的人,殊不知,一切都是在利用她,每一步每一步都是,皇位一旦坐稳,他便一脚踩碎南国,以她的尸体作为开端。单纯的她还以为至少自己的孩子能好好长大,至少他是爱那个孩子的。”
“直到她临死之前发现,宫里多了一个孩子,一个长的很像他,比他还要漂亮的男孩。”
“别说了!”乐羲和终于说了出来,因为嗓子干痒不停地咳嗽,但还是断断续续地再说着“别说了别说了……”
她很清楚,沈故危天生就是感情稀薄的那种人,他一辈子的感情只能托付在一个人身上,因为桥清霜先来,因为桥清霜真正救过他,所以他没法把视线移到别人身上。
为什么要把这种故事讲给她听?既然讨厌为什么要再讲出这个故事?
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沈湘远却没动作了,或者说又变回了他原本那个说话很慢温吞的“性子”,待乐羲和平复一下递给她一杯温水,“缓缓,待会乐家人来把你接回去了。”
“你故意说这种东西刺激我?”乐羲和反应过来了带着气问他。
而沈湘远只是转动轮椅,自己出去,让下人叫在外边等着的乐羲和养的下属过来,“你好好休息吧。”
趁他没走远,乐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