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发现自从县城回来以后罗幼清的心情就非常地好,脸上竟然带着些许笑容,他拿着自己这一段时间挣的钱来找罗幼清。
“什么?你的钱要交给我保管?”罗幼清惊诧道。
阿郎脸有些微红,“是啊,我不能白住你的地方吧,我挣得钱都给你,就当是我的食宿费。”
罗幼清把钱往回推,“不行,我这个庄园你随便住,最近我们吃的都是你上山打得野鸡,野兔,我们都是沾你的光呢,你不需要给钱。”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是一家人呢,你的失忆症还没好,你攒的钱留着请神医给你治疗一下。”
阿郎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罗幼清,一家人?
“如果你真当我是家人,那你更得拿着了,就当是帮我保管。”阿郎把钱往罗幼清怀里一放就急忙跑了。
边跑边晕乎:罗姑娘说我们是一家人!
“唉,唉。”罗幼清看着火急火燎跑了的阿郎,无奈地看着怀里的一包铜板。
吃饭的时候,罗幼清向阿郎和玉英坦白了自己的决定,她要去县城里支个算命摊子。
她的决定立马遭到玉英的强烈反对。
“小姐如果怕银钱不宽裕,玉英可以去找活干,小姐千金之躯不可犯险。”玉英紧张地握住罗幼清的手。
罗幼清拍拍玉英的手说:“我不是一时冲动来做这个决定的,我罗家的算命,卜卦技能虽然不好,但是罗家关于这些的书籍我都有所涉猎,罗家只服务陛下和达官贵人,普罗大众也是需要算命先生的,而且我观察到在江湖行走的算命术士,有些并不是都有真本事,而是靠他们的双眼。”
“靠眼睛?”阿郎疑惑地看着罗幼清。
罗幼清故作玄虚地朝他眨眨眼睛,“明天你们跟我去看看便明白了。”
第二天,罗幼清又把他二人带到那个阿婆的馄饨摊子,一人又点了一碗馄饨,罗幼清指了指对面的算命摊子。
两人疑惑地转过头去看着。
正巧这时一个面带愁苦的老婆子在算命先生面前坐下,算命先生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看着老婆子。
老婆子开门见山地说:“老先生,我儿子前些年去边境当兵去了,去年年底开始往家捎的书信,越来越少了,今年到现在,一直没有收到他的书信,他是不是……”
还没说完,老婆子就不由地哽咽了。
老先生拿着签筒让她抽一支,老婆子犹豫再三才抽了一支递给老先生。
老先生看了看签文,抚掌大笑:“大嫂子,莫担心,这个是个第六十九签,中签。”
“上面说的是什么?我儿子有事没有?”老婆子紧张地看着老先生。
“这上面的签文是古有鳄鱼食人,韩文公祭之,其害遂止,凡求得此灵签者,多少有些凶险,但是平日里多积德行善,凡事心诚志坚,便可逢凶化吉。”
“真的?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老婆子虔诚地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
老先生仙风道骨地呵呵笑,“诚惠一签十文钱。”
老婆子立刻眉开眼笑地摸出十个铜板放在老先生面前,千恩万谢地走了。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原来愁眉苦脸的老婆子,经过这一签,整个人焕发了勃勃生机。
等他们的馄饨吃到一半的时候,老先生的摊前又来了一个妙龄少女,她踌躇了半天。
老先生冲她招手,“姑娘,来呀,算一卦,不准不要钱!”
姑娘羞红着脸,犹豫了一下,踩着小碎步跑过去,用手帕遮住自己的脸,左右看看,然后小声地说:“我想算一下命。”
老先生也低下声音说:“生辰八字。”
姑娘低声飞快地把八字报了出来,老先生在纸上写着什么,然后又问她想算什么。
“姻缘。”姑娘像做贼一样忐忑不安地坐着,小手紧张地绞着手里的手帕。
“姑娘,你这八字显示,人面桃花相映红,你最近红鸾星动,开始交桃花运了。可惜……”老先生故意皱着眉头吞吞吐吐。
姑娘心里咯噔一下,忙问:“先生怎么了?”
老先生叹息了一声:“姑娘这八字还显示,你与这有缘人有一些波折在里面呢。”
“那该怎么办?”姑娘顾不得害羞了急切地问老先生。
老先生不吭声,搓搓手指头示意姑娘,姑娘一看瞬间明白了,咬咬牙,从荷包里摸出一角银子,拍在老先生的桌上,老先生一脸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