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秉春已几乎洞悉一切,钱亦文不再隐瞒,再瞒下去非但没有意义,反倒让人觉得你不可托付。
商者如兵,诡道也!高端的诡道,往往是以真诚的面目出现的……
当下不好意思地举了举杯:“王哥,刚开始运作,心里没底,玩儿了点虚的。
“班门弄斧了,你别介意。”
王秉春也举起了杯:“我介意啥?你就好好干吧,哥指定能全力帮你就是了。”
“王哥,我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有事尽管说!”王秉春拍了拍胸脯,豪爽地说道。
钱亦文偷瞄了一眼面带不悦的李长丰,接着问了一句:“王哥,现在个人成立公司,好办吗?”
刚刚听王秉春提到了他的公司,钱亦文想到了自己,英多集团是不是也该有个雏形了?
眼前的青峰山鹿场并不是他的,国字号的东西,随时都有可能以一种惨烈的状态和他完全脱离关系。
前世,见过太多的关门打狗、卸磨杀驴……
居安思危,他得有个完全属于自己的营盘,必须时刻做好被扫地出门的打算。
王秉春说道:“好办……81年的时候就放开了,现在国家还鼓励个体户办公司成为呢。”
显示是79年开业,但这张工商证字为10101的执照是80年下发的。神州第一人,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李长丰放下了筷子,瞄了一眼钱亦文:“你要在春城办公司?”
“嗯,打算办在省城……”钱亦文淡淡回应了一句。
李长丰皱了皱眉头,没再言语。
在春城办,先问的王秉春,以前又从没听他提过……
几个关键点一交叉,他知道此刻不是自己该说话的时候。
钱亦文又接着对王秉春说道:“王哥,要往大了发展,咱总不能一直背着人家的壳,对不对?”
“想得对!”王秉春指了指刘丹凤,“这事儿,应该让你嫂子办,工商局的那些人她可比我熟。”
钱亦文说道:“王哥,这事儿还是你帮我留意一下吧。
“我和嫂子,还有别的事儿……”
刘丹凤好奇地问了一句:“什么事儿?”
钱亦文转向刘丹凤:“嫂子,在你们的报纸上登个小广告,得用多少钱?”
“你这东西,用不着做广告吧?”王秉春赶忙接过了话茬,顺带着白了钱亦文一眼。
你宣扬得满世界都知道了,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钱亦文笑了笑:“王哥,我不是要给酒做广告,我是想登一则寻人启事……”
“寻人启事?”李长丰嘀咕了一句,“你丢人啦?”
一旁的二大爷,默默放下了酒杯,瞟了一眼李长丰。
钱亦文无心和李长丰玩笑,指了指二大爷:“嫂子,这是我二大爷……
“他家我姐,两虚岁的时候,被有疯病的二大娘偷着抱到了春城。
“后来二大娘找回来了,我姐却不见了。”
刘丹凤小心说道:“两虚岁?那不是才一岁吗?
“我不是打击你,按以往的情况看,这么小的孩子找到的概率不大,更何况又走失了这么多年……”
想了想,刘丹凤又问了一句:“而且,你怎么确定就在春城?”
二大爷忙开口说道:“听火车站的人说,他二大娘都在票房子待挺长时间了。
“找回来的时候说的那些疯话里,有挺多也都是春城的事儿。”
接着又叹了口气:“唉!回来后就抱着个枕头,谁碰就咬谁。
“我估摸着,孩子是让人家偷走了。”
刘丹凤沉默了一会儿,探问了一句:“二大爷,这孩子……神志正常吧?”
二大爷满脸欣喜地说道:“哎呀,可尖可灵了呢……
“两虚岁就冒话儿了,那声‘爹’,叫得可真气儿(清楚)了!”
二大爷说这话时的一脸喜悦,只持续到说完了这句话后,就黯然消失了。
刘丹凤的顾虑,被钱亦文看在了眼里。
想了想后,钱亦文说道:“嫂子,我知道这都几十年的事儿了,结果难以预料。
“但希望终归是有,是不是?
“但凡有一点希望,一个大活人没了,咱也不能硬挺着呀!”
刘丹凤想了想说道:“就是她走失的时候太小了,要是再大点,可能还会有人通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