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嘴里:“二大爷整这玩意儿,手艺可真不赖!”
这东西,真挺好吃,哪怕不带肉粒也很好吃……
刘丹凤听了,抬头瞪了他一眼,一指桌上的血肠:“这里有你就吃呗……那根是给你的吗?”
“二大爷,那根带肉粒儿的,我吃点行不行啊?”王秉春无奈求助。
二大爷微笑端杯,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自己慢慢琢磨去吧。
下午三四点钟, 钱亦文已经把王秉春和刘丹凤送走了,还有几桌没吃完。
大家都很尽兴。
多喝几口,少喝几口,倒无所谓。
主要是东主家这喜庆劲儿,把大家都给感染了。
那边,一桌桌的已经开始往下撤盘子碗了。
这边,徐会计和老茄包子才晃晃悠悠地离席。
二人相扶着走到大门口时,钱亦文跟着送了出来。
一个是地方官儿,一个是今天的大知客。
这俩人同时离席,掌柜的说什么也得多送两步。
徐会计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竖大拇指:“钱小子……干大了……”
目送着二人远去,钱亦文想:干大了?我这不是才迈出一步吗?
这才哪儿到哪儿,离既定目标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天色渐晚,一院子的人都散去了。
家里人收拾完了残局,也得各自回屋了。
夜里,钱亦文一边扇忽着新床,一边和英子聊着天:
“媳妇儿,这回咱那点牛黄是真留不住了……
“到了真正用钱的时候了。”
想到董树果被撵走的一幕,英子笑了:“那就卖了吧,省得我妈还得跟着提心吊胆的。”
想了想,又问了一句:“按上回那个价格,得卖好几万,用得了那么多吗?”
钱亦文说道:“租房子、买设备倒是够用了。
“但公司运转起来,手里必须得留点活动钱,以备不时之需。”
英子艰难地翻了个身:“我看书上说,牛黄治小儿惊风高热可好使了,卖的时候留点。”
钱亦文点了点头:“肯定得留点呀!
“靠运气得来的东西,想再碰到可就难了。
“你不知道,铜人堂有种包含牛黄的老药丸子老值钱了。
“真正真材实料的普通人想买都买不着。”
黑暗中,钱亦文翻了个身,不知抻了哪根筋,哎哟了一声。
英子听得真切,心疼地说道:“这些天,我感觉你好像特别累。”
钱亦文嗯了一声:“是有点力不从心……”
“唉!可着你一个人耍,啥人能受得了?”英子叹了口气,“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帮不上你……”
钱亦文一骨碌爬了起来:“媳妇儿,你没事儿就和闺女唠唠,眼前家里确实是有点实际困难,真缺人手,要不然让她早出来几天?”
英子一枕头砸了过来:“她出来还能帮你干啥呀?”
钱亦文忙说道:“她出来倒是不能帮上啥忙,可你不就有用了吗?”
英子一枕头砸了过来:“你小点声!老太太和钱多还没睡呢!”
钱亦文往后一靠,长出了一口气。
事事亲历亲为,终究不是办法,是时候为自己的集团公司筑基了!
沉默了一会儿,钱亦文突然翻过身来:“媳妇儿,你跟我说说刘文秀,我想深入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