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的一个电话,引发了钱亦文的思考。
毫无疑问,不能再拿巧合来理解了,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是谁呢?下手怎么这么快?”钱亦文自顾念叨了一句,脑海中快速闪过几个人影。
毕竟,接触过他鹿茸人参酒的,就那几个人……
王秉春问了一句:“你这方子,不会是有别人知道吧?”
钱亦文琢磨了一下:“我不知道别人是否还有,但王场长手里一定还有!”
刘丹凤插了一句:“他不是都交出来了吗?”
说完后,自知无脑了,又念叨了一句:“要是换成是我,在交出配方的时候,也得留个底儿……”
王秉春一拍桌子:“这没跑了,指定是他老小子干的了!”
钱亦文倒没着急,冷静地开始分析起来:“目前看,老场长的嫌疑不能排除。
“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一个树叶掉下来都怕砸出脑震荡的人,他能干出这事儿来?
“我推测应该还另有其人!”
王秉春听了,皱起了眉头:“这他妈的还能是个团伙?”
钱亦文接着分析道:“第一,厂子就设在咱家前庙后;
“第二,上市时间和咱们脚前脚后;
“第三,专挑咱们的下家下手;
“第四,就比你便宜那么一点点。
“这么有针对性的打击,不是知己知彼的人,哪能拿捏得这么准?”
王秉春想了想说道:“能不能是巧合?”
钱亦文笑道:“如果说真有这么巧的事儿,打死你我都不带相信的。”
王秉春斜了钱亦文一眼,却也没心思计较谁被谁打死了,低头开始琢磨起来。
钱亦文抬手看了看表,念叨了一句:“真有这么巧的事儿?
“那得相当于把这块表拆散了扔到松花江上游,然后到黑龙江里去捞,最后捞上来的还是整块的,还在嘎登嘎登走字儿,而且时间还对……
“卖彩票的,都不敢这么干吧?”
松花江是流入黑龙江的,南线在吉林境内的,是向西北流淌的,所以一块表扔进松花江到黑龙江去捞,现实!
正念叨着,王秉春突然抬起头来:“知己知彼、身边人、对这酒特别了解……
“卧槽!你小子不会是怀疑我吧?”
钱亦文盯着老王看了两眼,点了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老王正愣神,钱亦文又笑了:“你老王自导自演一出好戏,倒不是不可能。
“可是,你虽然有作案动机,但这些天你一直都在我眼皮子底下悠荡着。
“没有作案时间,你怎么去布这个局?”
老王刚要搭腔,突然怒骂了一句:“你小子才在眼皮子底下悠荡着,你天天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悠荡!”
刘丹凤在一旁嘶哈了一声:“啧!说正经事儿呢,别老琢磨着占便宜!”
说完后,往旁边转了转头。
暴露实力了,这话是我应该懂的吗?
王秉春嘿嘿一笑,嘟囔了一句:“也是这么个事儿。
“再说了,我们光知道酒好,也不知道你那酒里边到底都有啥……”
钱亦文想了想问道:“姐夫,按现在的情况来看,你想怎么办?”
王秉春想了想:“还能怎么办?
“眼前看只能先割肉了,把脚跟儿站稳了再说吧。”
钱亦文伸了伸大拇指,夸赞了一句:“好!姐夫不愧是见过大风浪的大商户……”
老王又贼一样儿地抽出了一根烟:“少**拍马屁!赶紧想辙吧!”
钱亦文没急着回答,也点了一根烟……
冷静了一会后,钱亦文对王秉春说道:“王哥……姐夫,本来我不该过问终端的事。
“可到了这个时候,有些事情我得知道……”
王秉春立时明白了:“都有人骑着脖梗子拉屎了,还磨叽这些有啥用!
“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吧。”
钱亦文点了点头,果然响鼓不用重锤。
当即也不再客气:“姐夫,咱们三个一起定的价格体系,没变吧?”
王秉春说道:“他变没变我不知道,但我的可是一点儿没变。
“还是你到我手六块五,我出六块八,小飞他们出手是七块二,终端统一零售价八块。”
钱亦文点了点头:“明白了……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