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王秉春突然被关车门的声音惊醒,一回头看见了刚刚坐进车里的李长丰,吓了一大跳。
这一觉,怎么还睡过头子了,让一个二五子司机开车进城,这也太危险了!
真有点啥事儿,自己睡成这样,都不知道怎么走的……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老王问了一句:“咱是先吃饭,还是先去找那个王场长?”
钱亦文白了他一眼:“姐夫,你刚才说梦话的时候我已经去过了,扑了个空……”
一家小饭店里,三人坐下后,钱亦文一边倒酒一边问道:“李哥,县府大院里有熟悉的人吗?”
“有啊!”李长丰颇为自得,“干咱这买卖的,没几个硬实人哪能行?”
“可靠吗?”
李长丰撇嘴一笑:“喂了多少年了,绝对值得信赖!你就说要干啥吧,准保好使。”
钱亦文一边把酒杯放在二人面前,一边把目光投向了李长丰:“李哥,帮我打听几个人!”
“谁呀?”
“上回和咱俩一块吃饭的那个柳敬言……”
李长丰愣了一愣:“柳敬言?你和他现在不是都穿一条裤子了吗,他的事儿还有啥是你不知道的?”
钱亦文说道:“我的猜测如果要是真的,我想有些事情他俩还真不想让我知道……”
“他俩?”李长丰发出了疑问,“另一个是谁呀?”
“另一个,是咱们一起拜访过的王场长。”
“这是……出啥事儿了?”李长丰看了看表情肃穆的二人,不解地问了一句。
钱亦文瞄了李长丰一眼,淡淡一问:“李哥,你手下的兄弟们没反馈什么消息给你吗?”
“有啊!”李长丰掏出了小本子,开始念叨起新增的订货量。
钱亦文伸手打断了他:“李哥,我说的不是这事儿……”
“姐夫在燕京那边儿的市场,被人拿相似度极高的产品给抢了。”
李长丰听了,气愤地骂了一句:“卧槽!那下一步不就是我了吗?”
钱亦文笑道:“你看,不然为啥来找你呢?
“咱们现在可是拴在一条绳儿上的蚂蚱……”
琢磨了一下,李长丰又接着问道:“你怀疑那两个人?你都想让我打听什么?”
钱亦文和二人碰了碰杯,拿到鼻子下闻了闻又放下了:“李哥,你就查查他们俩最近有没有过频繁交往,还有这两个人最近有没有出过远门。”
李长丰点了点头:“小事一桩!一会儿吃完了饭,我就找人去查。”
李长丰答应过后,突然转换了话题,指着王秉春好奇地问了一句:“这哥们儿怎么还换职称了呢?啥时候变成姐夫了呢?”
钱亦文坏笑着看向了王秉春:“他最近在家里的地位排名直线下滑,自动请求降为副职的。”
“滚犊子……”王秉春白了他一眼,“你个小舅子。”
李长丰忍不住笑了:“就那么两口人,再滑还能滑到哪去?
“我就不信你家那死京巴还能排你前边去。”
王秉春白了李长丰一眼,没有还嘴。
跑过江湖的人,最不打怵的就是骂人,练出来了。
可是,眼下他真没这个心思……
回来的路上,王秉春问了一句:“你是觉得这事儿和柳敬言有关系?”
钱亦文说道:“不确定!但是对我最近吞吐量最清楚的,只有柳敬言、李长丰和你……”
老王琢磨了一下后骂了一句:“你别一说这事就把我给带上,整得好像真是我干的似的!”
钱亦文笑了笑:“就你想得多!因为我没怀疑你,所以我才敢当着你的面说。
“我不是也把李长丰带上了吗?”
“可你一句也没提过怀疑他呀!”老王说完后,突然不言语了。
沉默了一会儿,钱亦文接着说道:“一个有权有钱,一个有配方……
“柳敬言和王场长要是狼狈为奸,再有一个懂市场的人,这不是就齐活儿了吗?”
说完后,钱亦文不再言语,开始专心开车……
老王默默点了点头,要是再有一个懂市场的人,那可就是完美的铁三角了!
回到春城,二人都都住在了王秉春的公司,他们都想第一时间看到仿冒的酒到底有多真……
开了一路车的钱亦文虽有些乏累,但躺在王秉春的大沙发上,却睡意全无。